勞軍,太后豈能允他這事?只得派了博果爾,去安撫於他,博果爾起程四五日了,還沒個音信傳達回來呢!”
皇帝那麼多兄弟,孝莊怎麼會偏偏挑中年紀最幼的博果爾?只怕還是因為納妃不成的事,耿耿於懷。
淑懿忙安慰他道:“京城與三藩千里之遙,哪能這樣容易傳信的?公主再耐心等兩日,說不定就有訊息來了!”
“我等不了了!我是死也不會嫁給孫延齡的,若太后一意逼迫於我,我只好對不住博果爾,先他而去了!”四貞痛哭失聲。
淑懿寬慰道:“公主千萬別生這樣的短見,公主活著,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尋了短見,豈不辜負了襄親王素日待你的情意!”心中卻暗暗疑惑,四貞先前雖也不願嫁與孫延齡,卻不似今日這般抗拒,頂多不過是說,就算嫁過去,也要孫延齡“非召不得入”,只與他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
四貞漸漸止了哭聲,語氣和緩下來,夾著一絲哀痛,“為了他,我死而無憾,只是捨不得這一個……”
淑懿見四貞低頭溫柔地撫摸自己的小腹,目光中充滿了藹然的暖意,她大吃一驚,顫顫問道:“難道公主已經……”
四貞的幽怨中夾著幾分欣喜,淑懿甚至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四貞,這樣含情脈脈,柔情似水,四貞道:“已經三個多月了,再不想法子,只怕要看出來了!若沒有他,我為了報答太后的養育之恩,或許還可以委曲求全,嫁給孫延齡,現在有了他,我是斷斷不肯的了!”
淑懿猶疑道:“難道公主……沒用避子湯嗎?”
四貞苦澀地笑了,苦澀裡卻又有隱約的甘甜,“本來是一直用著的,可也是合該造這樣的冤孽,那次他來慈寧宮請安,說都沒說一聲,就進了我的屋子,恰好看見青縭端了藥給我喝,他頭一次跟我發了脾氣,當著面就把藥潑了,我又能怎麼樣?”
淑懿雙目微闔,問道:“那公主沒問過襄親王,不用避子湯,倘若東窗事發,又該如何?”
四貞道:“他說會向太后求情,娶我為妻,若是木已成舟反而好辦些!”
博果爾說的並非沒有道理,生米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