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羅愣愣地盯了淑懿一會兒,突然痛哭失聲,“娘娘的大恩,嬪妾結草銜環也不能報答萬一。”
淑懿笑著攙她起身,道:“你為了家人,兵行險著,可差一點中了別人的圈套!”
碧羅突然想到了什麼,柳眉一擰,道:“難道皇后不遲不早,剛好在那時來到,是別有用心。。。。。。”淑懿笑而不語,碧羅切齒道,“我想起來了,皇上一衝進來,就一口咬定皇上是嬪妾害的,如果她毫不知情,又怎麼會這樣篤定!”
淑懿按下她的手腕道:“在宮裡,一定要凡事沉得住氣,本宮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皇后表面和善,卻不是個好相與的,你如今只是小小貴人,沒有家世子嗣可以依靠,如果想在宮裡好好地活下去,讓你的家人過得更好,該忍耐時,便要忍耐!”
碧羅嘴角凝著一朵冷笑,凜凜地直刺進人的心裡去,“娘娘放心,嬪妾知道該怎麼做了。只是嬪妾不明白,她也算皇上的正室嫡妻,皇上若有閃失,難道她會有什麼好處!”
淑懿頓了一頓,沉聲道:“烏頭粉雖可以致人死命,只要救治及時,也不會有大礙,她們只是想給你安一個謀害君王的罪名,因為誰都知道,馬蹄蓮花粉雖有毒性,卻不會要人性命!”
御花園的蔥蘢的花木暴曬之餘,升騰起溼潤的甜香,塞滿胸臆,壓得人透不過氣來,碧羅望著天邊一彎皎月,突然問淑懿:“娘娘,您說皇上不會已經猜出嬪妾的意圖了吧!”
淑懿的心重重一沉,那樣的話,碧羅就不妙了,即便能保得住位份,只怕也會失寵。
那之後的幾日,順治有些一反常態。
順治自幼受到孝莊的影響,知道要聯合各方勢力,才能穩固皇權。所以在寵幸後宮方面,各宮主位所沾的雨露,總是要多於那些庶妃嬪御的。可自從恪貴人的事之後,順治幾乎日日去啟祥宮,幾乎在各小主的屋裡轉了個遍。
雲珠擔憂道:“娘娘為何不去養心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