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語氣怎麼聽都不讓人舒服。你遠道而來就得讓人招呼,蜜兒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可是……。
身後馬蹄聲傳來,白鳳最先趕到,下馬對著葛君天不冷不熱的笑道:“葛兄,這才離開幾日就想念小弟了。既是貴人駕到,不嫌帳篷粗陋,幾位請吧。”
白鳳表現的很得體,可心裡早已翻江倒海,葛君天是認真的居然請動了受寵的葛妃。
葛君天一句話都沒有,姐姐來是說了考察合格就幫他。他自己還真解決不了,他們兄弟娶得是郡主。靠自己怕得連累蜜兒。
稍後,白家兄弟趕到。因為葛君天催得急,葛妃特意求了皇帝,用了五人傳送陣。除了葛家姐弟還帶了三個侍衛,其中周誠是皇帝的近身侍衛。由此可見葛妃有多受寵。
白鳳和蜜兒一騎。讓了匹馬給葛家姐弟,其他幾人同樣兩人一騎。順著來路往回走。
葛君月最疼這個弟弟了,想她今年不過二十八歲,皇帝都五十多歲了。嫁給皇帝有一半也是為了弟弟出人頭地,哥哥們的妻子都三十八了,她心裡並不願意自己弟弟這樣老妻少夫,所以這麼多年,弟弟遲遲不肯圓房,她也沒說過半句,有她撐著別的人都不敢催緊了。只是弟弟若要嫁,也不能嫁個平常人家啊。弟弟從小和自己最親,這次如此求著,怕是動了心的。只好來看看,看看再說。再有那件禍事兒,皇宮裡處處都是低氣壓,自己也出來避避。
一行人各懷心事兒,不覺多久就到了。
到了帳中坐定,葛君月伸手將面紗摘下,眾人一驚,皇妃的臉豈是他們可以看得。葛君月笑道:“別拘禮了,蜜兒是吧,我是君天的姐姐,當今聖上的月貴妃。未出閣的姑娘,都能在親友面前摘下面紗的。都不是外人,本宮就不見外了。”
言下之意,我一皇妃都摘下面紗了,你一個民女還能金貴到哪。
蜜兒瞧了瞧,杏眼桃腮,額上一朵紅色的芙蓉印記,濃墨重彩和葛君天還真有幾分相似,只是眼中一絲鄙夷,輕蔑,那一種高高在上。還真讓蜜兒有點好笑,這個貴妃也不知抽的什麼風。給她來什麼下馬威?貴妃了不起不就一小妾嘛。
蜜兒抬手將自己的面紗也摘了下來。其實在帳子裡,蜜兒都是不戴面紗的。只是沒想到,現在摘下面紗效果這麼驚人。
葛妃的杏眼大睜,旁邊的周誠噗通就跪下了。
時間不長,葛君月心念電轉,公主不是失蹤了。教養嬤嬤,也被打入了死牢。這幾年皇后為了給公主祈福,只在佛堂唸經,從不和她們爭寵。找到公主,時好時壞?君天嫁給公主是大喜,自己找到公主可是大功啊!再說,周誠是見過公主畫像的,瞞是瞞不住的。
“公主,你怎麼在這兒?你可知道,你不見了你父皇都急病了。你現在已經能見人了,還醒了上等蓮魂,你父皇母后知道一定高興,欣慰。看看我們瑞雲的公主絕色天成,高貴典雅,真真是聖上之福,瑞雲之福。嗚嗚——”
葛妃激動的一把拉住蜜兒,喜極而泣。
蜜兒一頭霧水,掙開葛妃。說真的蜜兒還真不適應。這唱的哪一齣啊,轉頭看向白鳳,白鳳也是雲山霧罩,沒聽說瑞雲國有公主啊。
“你別這樣,你認錯人了。我從小就在山裡長大,就認識一個婆婆……”
“公主,難怪你不知道。你生下來沒多久,就有國中長老給公主劫魂看命,說公主十六歲之前不能見人,只能寄養山中,隱去公主身份,否則命不長久。你父皇四十六歲才得你一女,自然如珠似寶。皇后也是捨不得。怎奈你快到週歲大病一場。幾位國師,想盡辦法,用盡好藥才救你一命。可是你必須得隱居山中,千人拔一,選中徐嬤嬤為你的要教養嬤嬤。開始日日看顧,稍大幾日看顧,拉開時日就是怕防克公主。你父皇母后日日掛念,要不也不會重金教徐嬤嬤習得畫藝。宮中有公主畫像,要不我們怎會識得公主。幾個月前徐嬤嬤再到山中,公主就不見了。現在徐嬤嬤被打入天牢,你父皇生病,母后日日哭泣。公主,君月句句屬實。公主可不能不認。”
葛妃打斷蜜兒,言辭懇切,如同天雷滾滾,轟的蜜兒滿頭黑線。她一個俠客行,人家一個睡美人,怎麼這麼不靠譜。再看看白家兄弟臉色都變了。蜜兒鎮定一下,淡淡一笑道:“葛貴妃,您別激動,我真不是什麼公主,你聽我說完,你有那功夫就去找真的公主,別誤導了皇上皇后,讓他們真的失去女兒就是罪過了。”
“公主,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再有兩個月就是三國公主大典。我瑞雲公主丟了,不是太失國體了。我瑞雲無公主,怎麼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