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
果然不錯!
於是,明玉刻意壓下之前的感動連連,每道菜都嚐了嚐,告訴自己這些飯菜真的是適合她的胃口,之前的那些飯菜總是看著覺得好吃,可吃到嘴裡又覺得沒有味道,而現在,還真是色香味俱全。
……自己若是這樣吃下去,恐怕幾個月之後,她就要走不動路了。
心間不免泛上一抹苦澀,又忙著壓了下去,也就在她看似專心品嚐著的時候,旁邊那個一直沒有出聲的男人突然開口,“朕已經下旨免了你禁足的旨意,另外,南詔國主想要見一見你,想要什麼時候見他,你可派人通知常青便可。”
“什麼?”明玉手中去夾飯菜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抬頭看向他。“司馬大哥?”
尹君月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低頭看向自己夾著的飯菜,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俊逸的面上依舊顯得雲淡清風。“朕說過,便是你不用那般辛苦,朕也是早些過來的。”
“哦,原來如此!”
明玉點頭,卻是莫名覺得心跳慢了一拍。
明明他只是盯著那些飯菜,明明他應該什麼都不曾察覺,可就好似她想著的事情又被他看穿了一般。不為其他,只為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太瞭解她。
她低下頭,不知道是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的神情,還是說不敢去看他此時的表情,
“君月想不想我見他呢?”最後,她只能想出這樣一個說辭。
“朕相信玉兒!”尹君月的目光從她頭上的青絲落到她的手上,那枚絲毫不起眼的扳指在她的手指上突兀卓然,他嘴角微微一勾,“就憑著玉兒一直帶著朕當日送出的定情信物,朕也深信不疑。”
隨著手背上再度傳來熟悉的溫度,那桃香再度在她四周瀰漫,明玉抬頭看向身邊的這個男人,扯唇淺笑。……卻是心思糾結不斷。
他的眸落在她的面上,似乎每一寸都不曾放過,他的指落在她的額頭,輕點慢捻,像是想要撫平她此時心底潛藏的那層層糾結。
終究,他的唇落在她的嘴角,儼然一嘆,
“玉兒,你也並非不知朝堂上的紛雜,朕在前朝費盡心思,回到後宮,就只想尋得一處清靜地,不想再費神了。你可懂得?”
這淡淡的話,便像是巨石重重的擊在她的心頭。
明玉渾然一顫,可終究只能咬唇,無辜的臉上仍帶著一抹茫然失神。“君月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不懂嗎?
尹君月又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嘴角彎了彎,起身掀落袍擺,“罷了,朕走了。”
“你身子不適,便免了跪送!”
言罷,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不等她有什麼反應,便往殿外走去。
只是在走到那臺階之時,又停下腳步,片刻,再度抬腳離開。
明玉只怔怔的看著,直到那道明黃色的身影在眼前再度消失。
腦中一片紛亂。
——“……不想再費神了。你可懂得?”
他臨走時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有哪裡洩露了心底的那個念頭嗎?
明玉深吸了口氣,仰頭壓下了眼底的淚溼,只默默的告訴自己一件事,那就是——
她的司馬大哥,南詔國主便要來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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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的耽誤,當日下午,明玉便見了南詔國主。
不是在御花園,也並非是在宮中的旁支別院,就是在她的永福宮中。
一般而言,皇帝的後宮是嚴禁男人走動,便是皇親國戚也是要有帝王的旨意才可,更不要說是異國來人,且還是南詔國主。是以,也就在司馬義出現在永福宮宮門的時候,除卻宛若福德,四下裡的宮人侍婢無不滿臉詫異驚奇。
早已經盛裝立在殿外相迎的明玉只好像根本沒有看到那些宮人面上的神情,她的眼前只有她的司馬大哥。
當那一襲南詔國服飾,風度翩翩的司馬大哥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明玉恍惚的覺得時光迴轉,好似回到了當初初見司馬大哥那時的驚詫美好,又或是那日她不小心闖進司馬大哥轎中的驚豔。只是轉眼間,她便已經身在這深宮之中,而那個在她眼中一度俊逸瀟灑的司馬大哥身後也是南詔的那千萬子民。
司馬大哥仍是那樣俊逸溫潤,只是數月不見,他好像清瘦了些。
明玉正想開口,而轉眸所觸,又讓她心間不免又是一顫。
便在司馬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