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榮華郡主卻只是深深看著他,堅定地道:“妾身等你回來!”
齊煊見她語氣堅定,神態更是不似作偽,想起剛剛她引頸就戮的模樣,心裡突然一軟,眼睛微微有些溼潤,道:“都是我連累了你,否則……”
“不,王爺!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又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何況,自從嫁給你以後,我就從未想過要置身事外,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等你。”榮華郡主亦是眼神發酸地說道。
沒有了丈夫,她又算的了什麼?
齊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去進去換上了自己的親王服飾,隨著傳旨太監進宮了。
此時的他,已經接受了最壞的結果,心情反倒不像當初那樣懼怕了,甚至,他的心情可以說是極為平靜的。
或許是榮華郡主給了他勇氣,也或許是他已經畏懼過了頭,反倒已經麻木了。
可是,當他來到乾清宮,見到自己父皇的那一刻,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又亂了。
一直以來,他都對天順帝又敬又怕,想要得到他的認可。但是,當他無論做的有多好,都得不到他一句稱讚的時候,甚至,他連關懷都極少施捨給自己的時候,他不可避免地對天順帝產生了濃濃地怨氣,越發想要在他面前證明只,甚至已經成了一種偏執。
尤其是,當他發現太子齊燁也在場的時候,心情忐忑懼怕中,也不由多了幾分怨憤。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齊煊面無表情地垂下頭,向天順帝行禮道。
天順帝坐在御案之後,微微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自己這個不怎麼放在眼裡的兒子,淡淡地道:“順王,你可知朕這次為什麼要傳召你?”
“兒臣猜到一些。”齊煊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平淡地口吻所到。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要給朕和太子一個解釋?”天順帝道。
“解釋?”齊煊聞言,心中突然冒出一股邪火來,他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天順帝冷笑道:“既然您心裡都已經清楚了,何必再讓兒臣浪費唇舌?”
“兒臣走到這一步,都是您害的!如果您不想讓兒臣上位,那就不要給兒臣一點希望。可是您為了鍛鍊太子,就拿我做他的磨刀石。兒臣不服啊,憑什麼我們同為您的兒子,您卻只拿他如寶,而卻拿兒臣如草芥?兒臣到底是不是您的親生兒子?”齊煊眼睛微紅,憤怒地說出了自己壓抑已久的心聲。
就是這種不公平,像是一條毒蛇一般日日腐啃噬他的心臟,讓他痛苦,讓他難堪,讓他即便是自不量力,也要奮手一搏。
可惜,他的話卻讓天順帝沒有絲毫動容,甚至他還有點淡淡地不屑。哼,為了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這心性也未免太差了,實在是讓人失望。
“這就是你的理由?”天順帝問道。
天順帝的態度,一向敏感的齊煊又如何感受不到,心裡不由越發悲憤,甚至是一舉壓過了對天順帝的恐懼,讓他毫不掩飾的怒視著自己一向敬畏的父皇。
“沒錯,這便是我刺殺太子殿下的理由!兒臣自認不必他差,憑什麼要被他踩在頭頂上?”
“哼,可笑!人從一出生就是有差別的,否則,人也就不會分三六九等了。而身份的問題,不是你不服就能越過去的。如果你是嫡長子,朕也會同樣待你,怪只怪你投錯了女人的肚皮,更是投錯了時間。”天順帝眼中帶著一絲不屑道。
如此脆弱受不得刺激的人,還妄想坐上皇位,真是異想天開!
可是他的一番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他的身上,澆了個透心涼,齊煊甚至感覺自己的的骨子渣滓都在發冷,他愣愣地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心裡彷彿又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失態地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就是他一直仰慕的父皇。原本,他以為父皇就算對他再冷淡,心裡也是對他有幾分親情的,可是他錯了。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感情,他就沒把他當成一個兒子看待過,對他冷血地簡直就像一個陌生人。
他對待太子和皇長孫,恐怕也只是看在他們是他看重的繼承人的份上,否則,他們的待遇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
他看了看對天順帝的話沒有一絲反應的齊燁,自嘲道,原來,自始至終,太子殿下都看得非常清楚。只有他,才從來沒有真正明白過這個道理。
所以,他才會被父皇牽著鼻子走。
他之所以那麼熱衷於打壓齊燁,登上太子的寶座,除了他確實有那個野心外,可是,最重要的,卻是想要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