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順王府已經日薄西山了,以後她們還能有好下場嗎?
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們還是禁受不住當皇親國戚的誘惑,依舊心存僥倖,鋌而走險。
所以,楚瑤這次進宮,就是要打碎所有人的僥倖心理,讓他們都不敢在打太子殿下的主意。
楚瑤首先去拜見了天順帝,兩人的見面不是那麼愉快。
楚瑤是特地挑選齊燁不在的時候進宮的,而小天祿還在上課,所以,這次還是他們第一次單獨見面。
“太子妃,你才剛剛有了身孕,不好好在家裡歇著,進宮來做什麼?萬一龍孫有恙,你承擔的起嗎?”天順帝對楚瑤永遠都不會像對待小天祿那樣慈眉善目,一副高高在上的施恩嘴臉。
或許在他心目中,他不僅饒了楚瑤一命,甚至讓她做了太子妃,已經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她就是應該對他感恩戴德。
楚瑤很明白天順帝心裡的想法,但是,她卻不覺得他對自己有多大的恩賜。
相反,嚴格來說,他還是她的仇人。
而她,卻嫁給他的兒子,為他延續子孫後代,是他應該欠她才對。
當然,楚瑤知道,天順帝的腦海裡,絕對不會有感恩兩個字。身為皇帝,他覺得,任何人不管為他做什麼事都是應該的,就算是為了救他失去性命,也是那人的榮幸。因此,楚瑤一點都不指望天順帝對她心懷感激。
但是,她也不能容忍他對他頤指氣使,一副施恩的嘴臉。
齊燁在的時候,她或許就忍了,但是,現在能影響她感情的人都不在,她自然可以堂而皇之的露出自己對他的厭惡。
“我為什麼不顧身孕進宮,皇上不是很清楚嗎?又何必多問。就算我的孩子有了什麼閃失,那也是皇上您害的。”
“朕害的?哈,真是好笑!”天順帝聞言氣急反笑,道:“朕到底做什麼了,竟讓你如此汙衊朕?”
“怎麼可能是汙衊?”儘管看到天順帝發怒,楚瑤也不海派,依舊氣定神閒地道:“我在這裡為你們齊家生兒育女,而你這個做公公的,卻總是看我不順眼,在背後給我添堵,讓我無法安心養胎。既然如此,我進宮來向您討個說法,不可以嗎?”
“哼,朕讓你嫁給太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你便應該心懷感恩,盡心盡力地為太子打理內務,多為太子納妾,開枝散葉,成為她的賢內助。如此,才不枉朕饒了你這一回?可你不但不知感恩,甚至還嫉妒成性,獨霸太子,甚至趕走了太子身邊所有的女人,讓太子血脈不豐,如此,你便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朕看在天祿的份上,不想懲治於你,已經夠仁慈了,沒想到你竟然不明理到這種程度,連朕都敢質問,太子妃,你別以為自己有太子和小皇孫撐腰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告訴你,朕可以有千種方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死掉。等你死了,朕自有辦法,讓太子和小皇孫都忘了你。你別不知足!”天順帝聲言具厲地說道。
楚瑤聞言卻只是輕嗤一聲,道:“那不過是陛下你一廂情願你的想法罷了。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就算是感謝,也只會感謝齊燁,而不是陛下您,因為自始至終,您都沒有接受過我,我為什麼要記您的好,討您歡心呢?我不管陛下心裡怎麼想,可是自從齊燁娶了我之後,那他就是我一個人的,我決不允許有人破壞我們的感情,否則,我便是魚死網破,也絕對不會答應。”
楚瑤的語調緩慢而清晰,但是任誰都能聽出她話中的決心。
決心之大,氣勢之強,讓天順帝也噎了一下。
太子遇到這麼一個女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但是,這並不能表示,天順帝就會容忍楚瑤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憑你?還想魚死網破,真是不自量力。”天順帝不屑地說道。
“我到底是不是不自量力,您自己試試就知道了。”說罷,楚瑤手中突然射出了一股無形的東西,天順帝只覺得耳邊一陣風颳過,心中一驚,然後就看到自己的一縷頭髮晃悠悠地飄落下來,只差一點,就能射到他的脖子。
天順帝悚然一驚,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救駕——”驀地,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乾清宮的寂靜,幾乎立即就有威風凜凜地御前侍衛闖了進來。
可是,眼前的情景,卻讓眾人納悶不已。
明明陛下好端端地坐在那裡,在場的除了親近的太監外,只有太子妃一個弱質女流而已,完全沒有看到此刻啊!
“陛下,臣等前來救駕!”儘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