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不過卻一點也掩不住當事人的歡喜心情。
蘇沫整理打扮完畢,她的義兄劉子謹已在廳中等候多時,此時正是蕭氏母女陪著人說話,蕭氏一看蘇沫進來立即是好生誇讚了一翻,一張素顏朝天,身著綠衫素衣,頭飾更是少得可憐,不是蘇沫不喜歡打扮,而是那些脂粉太讓人卻步,本來就胖乎乎的樣子,當然不適合再珠釵插滿頭,而太長華麗的衫子又嫌累贅,故而打扮來去也就是如此的素了。
蘇沫注意到劉子謹詫異的目光微閃,眼裡溫著好笑,便向他說自己準備好了,劉子謹辭過蕭氏,迎著蘇沫走近府門處的馬車,而他則騎一匹黑頭大馬,對高頭大馬,蘇沫可感冒的很,一眼沒多看便鑽進馬車裡。
想一夜,僅憑她平凡的腦子真想不出皇上又是賜婚,又是讓她認義父,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大文章,想不出個所以然,那便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其實算起來,對於如今的蘇沫來說,認個位高顯貴的義父,卻也是有益得很。
昨天夜裡,恐是蕭氏母子幾人都緩過神了,才憶起蘇沫定了個三年之期的事,於是呼啦一行人便都到蘇沫的房裡,當時她正要入睡,看這些人來定是免不得要耽誤些時辰,想著隔日的大事,所以臉上更沒有多少耐性。
蕭氏何等精明的人,一看如今的蘇沫莫名其妙飛上枝頭了,自然原來那心思成不了,便又起一意,她繃著的臉總算柔了下來,一再的講明蘇沫以前確實與蕭長亭情投意合,這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可是蕭氏卻總是扯來扯去說個沒完,蘇沫明著趕人不行,便一直的打著呵欠,這模樣她也應該懂了吧。
於是繞到了頭,蕭氏才切入正題,很是擔憂和關切的問道:“沫兒啊,赫連姑爺既然都和你……”餘下的音誰都明白她所指什麼,故而蘇沫無語了,蕭長亭嫌棄更甚了,蕭美蘭鄙夷中參著讓人哭笑不得的忌妒。
所有人之中到只有綠珠低著頭,很是恭敬的做著似婢似妾的身份。
蘇沫的耐心終於用完,便直接道:“姑媽你到底有什麼要說的,不如開誠不公都問出來行嗎?”
蕭氏明顯是眼中一惱,便真正切入正題,臉上沉了下來,很有一副家長的模樣,這是蘇沫前世在學生的父母面上最為熟悉的神情。
“你和這個赫連珏的事又不是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