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領兵的是我,你少摻和。”赫連珏嚴聲說道:“這裡一萬兄弟的性命都在我手中,我豈能為一已之私置他們於危險之中。”
“赫連珏,按你說的做,不要因我拖累你們……”蘇沫動了動,腹中已然沒有剛才那麼痛,但是一股新的隱隱作痛,似乎才是肚中的孩子有異……
蘇氏父母豈有看不出女兒的難受,但也贊成女兒的說法,怎麼能拖累救他們的恩人,再說蘇沫的肚子……蘇母哭道:“老頭子,那孩子本與我們無緣,沒了更好,嗚嗚……”
蘇父接道罵起:“那胡狗卑鄙,待燕軍大勝之際,我定當為女兒的清白報仇!”二人都紅眼流淚,赫連珏與劉子謹聽聞,豈不更認定蘇沫腹中之胎定是胡人所有,兩人腦間似立即被雷劈中了般,只能一再的揚鞭打馬,以圖發洩心下的憤及痛……
蘇沫雙手抱著肚子,眼見自己就躺在孩子的父親懷裡,此時正面臨最危機時刻,一路的奔跑,竟讓她心間生出縷縷異樣之感,而偶爾與劉子謹的短暫對視,為他眼中的痛苦,她心下不忍,立即轉開了頭。
幾個時辰過去,天色漸暗了下來,赫連珏尋得一處安生之地,極為隱密的山間裡,眾軍起拔暫時作為歇息。
軍隊不敢起灶作食物,各人只得啃食乾糧作為充飢,蘇氏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兩老一起抱著蘇沫,蘇母紅眼問:“沫兒,肚子怎麼樣?”若是就此流了,到也是好,免得回京再受拖累,只是苦了她的沫兒呀……
蘇母抹著淚心痛得很,蘇沫伸手摸著母親的臉,雖是短暫的相處,但在她心裡,已然把他們當作是最親的人,蘇沫虛弱的道:“娘,我沒事,孩子也不會有事,他是我骨肉,我會保護他。”
蘇父立即嚴聲道:“糊塗,豈能婦人之仁,你肚子中這塊肉不取掉,回京後你會被鎖進大牢之中呀!”
是呀,若懷胡人之子,這個通敵之嫌又會光顧她了,蘇沫心下苦笑,她孩子的父親是……眼中尋上赫連珏,他與劉子謹正在商討作戰對策,看劉子謹欣喜的顏色,赫連珏領兵進山,恐真是什麼明智之舉。
見他二人都回望著她,蘇沫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