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母女反目可就不好了。”
老太太這會兒也聽出來了,敢情蘇家這妯娌三個人就是來給自己下套的,讓自己交出蘇氏嫁妝呢。
她原想著反駁回去,可一看蘇家這架勢,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輕易瞭解不得了,若是不交出嫁妝來,怕蘇家在外邊傳揚孟家的不是,這對於老太太來說,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可是,要交出嫁妝來,老太太又肉疼的很。
這會兒,老太太是萬分痛恨上劉梅,都是這個不省心的東西搞出來的事情,若是不然,她也不會這般作蠟。
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老太太也就沉默下來,暗暗考慮該怎麼辦。
“為了怕將來有個萬一,趁著我們這些舅母在這裡,不如把這件事情交接清楚。”二太太一臉笑容,細語柔聲的說著話:“說話不好聽的,有後娘就有後爹,到月嬋出嫁還有好幾年呢,誰知道那時候是個什麼情形,要是劉氏安了什麼壞心思,給月嬋準備的嫁妝不夠豐厚,可讓這孩子如何辦?不如這會兒把我們姑太太的嫁妝搞搞清楚,到時候,月嬋的嫁妝也就不愁了。”
這又是在逼迫了,老太太腦子亂的很,卻也不得不應聲:“親家說的是,蘇氏的嫁妝本來就該給兒女的,即是你們提了出來,就按你們說得辦吧。”
說完這句話,老太太咬牙,心想劉梅這個蠢貨,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見老太太鬆口,蘇家三位太太是萬分高興的,一個個臉上都笑開了花,緊著奉承起了老太太:“老太太到底是這府上的老太君,做事情就是有主意。”
那個道:“可不是怎的?這也是老太太心疼月嬋了,我這裡先代月嬋謝過老太太了,等我們回去,把這事情一說,我們老太太怕就能吃得下東西了。”
另一人笑語:“老太太就是善心人,我就說呢,當年我們姑太太那樣的大才女,提前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了,可她誰也不選,偏選了貴府老爺,原來,竟是看重了貴府一家的善心呢。”
老太太聽了這話,嘴角都抽抽起來了,這到底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們蘇家好呢?
不過,即是答應下來了,老太太再心疼,也總是得辦理的,只好擺了擺手,大聲道:“翡翠,去 把大少爺和大小姐叫過來,就說他們外祖家來人了。”
她這話一句話才說完,蘇家三位他臉帶笑意的等著,可外邊一個小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頭髮散亂,衣衫有些不整,滿頭大汗的跪倒地上:“老太太,老太太……”
“規矩都去哪了?”老太太臉色難看,看著這個不知事的小丫頭,再看看蘇家那三位臉上的嘲意,更是氣恨:“水晶,把這不懂事的丫頭拉下去。”
水晶應了一聲,過來就要拉那個小丫頭,可那個小丫頭卻死命掙扎,一邊掙扎一邊道:“老太太,外邊有宮裡的人,說是來咱們府上傳旨呢!”、
一句話,如驚天霹靂啊!
宮裡的人?傳旨?
不光是老太太驚住了,就是蘇家三位太太也是大驚失色。
宮裡傳旨,這不定是什麼事呢,或者是好事,或者那就是滅祖的禍事,要知道,天辰帝並不常向臣子家中傳旨的,每一次傳旨都是有大事要發生。
而且,天辰帝傳旨的人家都是掌握實權的朝中重臣,像孟之文這樣有爵位卻沒多大實權,官也做的不是很大的人,哪裡接過什麼聖旨呢?也難怪眾人驚慌了。
“快,快……”老太太也坐不住了,扶著丫頭的手站了起來:“趕緊找人通知老爺……”
蘇沐氏一看孟家這種情形,知道暫時是要不回嫁妝了,只好帶著兩位妯娌起身告辭。
老太太這會兒正忙亂著呢,也顧不上什麼,只好讓個小丫頭去送她們,又一連聲的吩咐外邊的人先把宮中的天使請進來,再讓人灑掃一番,擺香案鋪紅毯的,那可真是好一番的亂啊。
過了好一會兒,孟之文從外邊回來,老太太才算有了主心骨,等到劉梅進來的時候,老太太一瞧,好懸沒氣的倒仰過去,這個劉梅也太不知事了,摔的那個烏眼青似的,鼻子也破了,嘴也腫了,臉上也有傷痕,就這樣了,也不怕出來丟人現眼,竟要接旨?
一個不好,這怕要治一個大不敬的,你說說你,既然是傷著了,就自己在屋裡好好安歇吧,幹嘛還出來亂轉呢。
老太太心裡大大的不爽,又給劉梅記了一筆。
其實,劉梅心裡也是沒底的,她也害怕啊,剛蘇家那三位來鬧的事情她也知道了,老太太屋裡怎麼著都是有她的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