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妹。”
說著話,老太太又笑了起來:“看起來,月娥也得著重培養著些了,劉梅那裡先看著吧,月娥如果是個能上得了檯面的,就先把劉梅供起來,反正咱們府上也不缺她一口飯吃,要是月娥不成,劉梅也就別怪我這個當姑姑的心狠手辣了。”
老太太這些話聽的水晶直冒冷汗,心說這什麼親祖母親孫女,親姑姑親侄女的,萬事躲不過一個利字,老太太當真是冷血無情啊,一切都是利益至上,什麼人對她有用,她就待人好,若是沒用就踢到一邊不理死活。
怕也只有老太太這樣的性子,這般的手段,才能在孟家生活下去吧。
也是,當年老太爺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姨娘侍妾,到最後,還不是隻有老爺一個人活了下來,這府上,也只有老太太一人好好的,那些老姨娘們,如今骨頭渣都不知道爛到哪去了,說實在話,這大戶人家真是不好生存的。
先不說水晶怎麼想的,就是老太太,靠在榻上思量了一會兒,對水晶道:“你記下了,等到四小姐滿月的時候,就讓人抱過來,這個四小姐,我要親自教養。”
“是”水晶應了一聲,把這句話牢牢記住。
月嬋從老太太那裡出來,一路回房,剛走了沒有一箭地的距離,就聽到一陣陣哭嚎,住了步子,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三四個粗壯的婆子,扯著幾個小丫頭正一路罵一路走著。
那幾個小丫頭都是一色青布夾衫子,頭髮散亂,臉上或紅或白,都是一團的亂,更有兩個身上還有血跡流出來。
月嬋站在當地遠遠瞧著,卻見當頭走過來的就是那個珍姐兒,珍姐這個丫頭月嬋是見過的,一眼就認出來了,她臉上有血痕子,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幾處,看樣子狼狽的很,一邊走一邊哭著,還一直回頭張望,似乎是在等著人替她求情。
珍姐後面一個婆子拽著一個老實丫頭,月嬋也認出來了,這就是三丫。
“這是怎麼的?”當幾個人路過月嬋身邊的時候,她問了出來。
一個圓臉粗壯婆子見是月嬋,趕緊垂手站在一邊:“回大小姐話,這幾個下作東西懶惰成性,主子使喚不動,索性回了老爺太太,讓發賣了,這不,剛要送出府找人牙子領走呢。”
“大小姐……”
珍姐兒一見月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小姐,救救我吧,我不走,我不要被賣,大小姐求求情,饒了我吧,再不敢了。”
月嬋冷冷看了珍姐一眼,並不說話。
珍姐兒身後那個婆子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啪啪就是兩巴掌打了過去,立馬,珍姐兒臉上又是兩片紅痕。
“賤蹄子,讓你走便走,磨磨噌噌作甚,還敢攔著大小姐,小心你那jian貨汙了大小姐的眼。”婆子一邊打一邊罵著。
這話說的,月嬋聽了都忍不住皺眉,雖然說珍姐兒有不是,可這罵的也太厲害了吧,一口一個賤字,真是太過作賤人了。
雖然有些不舒服,不過,月嬋可沒有傻好心的要救珍姐,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珍姐兒也不是什麼好的,救下了難道要自找不自在嗎?
看了三丫一眼,這丫頭倒是倔的很,雖然被打被罵,卻是一聲都不哼,月嬋倒是有些讚賞了。
“即是要賣,就賣的遠遠的。”丟下一句話,月嬋帶著畫眉往回走。
等到四周無人時,月嬋悄聲道:“畫眉,你讓人悄悄把三丫買下來,那是個能幹的,就放到咱們做胭粉的那個莊子上吧。”
畫眉笑笑答應下來,只道:“小姐好心了,這也是她的造化。”
一時無話,月嬋回房收拾了東西,便到前院的一個大廳中等侯成先生開課,今天第一天講課,成先生倒也沒講什麼東西,只看了看月嬋姐妹三個的進度。
月嬋還好,識的字,一筆字也練的很好,一手楷書寫的絹秀清晰,看的成先生直點頭稱讚,又問了她幾個書本上的問題,月嬋都答的很好。
成先生便親自替月嬋安排了課程,又看月娥和月婷的進度,誰知道,同樣的姐妹,差距太大了,那兩個不過稍微識的幾個字,詩書一竅不通,讓寫幾個字,寫的歪歪扭扭的也不成樣子。
成先生有些失望,不過,倒也細心的替這兩個人安排了基礎課程,教導她們從頭學起。
一天學下來,月嬋倒沒有什麼,只覺得很充實,先生教的也很好,月娥也忍了下來,月婷一直叫苦連天,嚷著不要學了。
蠢貨,月嬋心裡暗道,卻也不理會月婷,等到下午課程結束了,月嬋才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