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月嬋就聽得一個人的腳步聲,很快,腳步聲越來越近,她低頭,就看到眼前一雙黑色繡金龍靴子,知道是高子軒過來了。
緊接著,一杆金色秤桿來到眼前,很快,月嬋眼前一亮,蓋頭被挑開了。
她抬頭,卻見高子軒站在近前,一張如玉面龐上那雙桃花眼含笑,正深深凝望著她。
這人,月嬋嘆息一聲,實話說,高子軒這張臉長的還真是好,尤其是那雙眼睛,在他瞧著你時,總歸是那般深情,似乎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似乎他眼裡也只看到你一個人,其餘的人都不在他眼裡心裡。
深吸了一口氣,月嬋暗暗平緩心情,她只道如今心若止水,倒也並不被高子軒吸引,若換成那情竇初開的女子,怕不立馬變成飛蛾,明知此人靠不住也要拼了性命的撲向這團火。
月嬋這番思量高子軒卻是不知道的,他如今正滿眼驚豔呢。
原只說月嬋長的好,是那種清雅的美,今兒瞧她一身繡滿龍鳳的大紅衣裳,倒映的眉眼間多了幾分風情,清雅中多了幾分尊貴,幾分豔麗,盈盈眼波流轉間,竟有些勾魂攝魄了。
“王爺王妃真真如那畫上的金童玉女,怎麼看都相配呢,這姻緣也是天作之合,到底是皇上,給王爺尋了這般美貌端莊的王妃。”
這裡兩個人對視,旁邊嬤嬤們有些尷尬,半晌,才有一位老嬤嬤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高子軒驚醒,深覺這般注視一人,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些失了體統,白玉般的臉上竟多了兩抹紅暈。
月嬋瞧了一眼,好奇不已,那麼一個霸王似的人也知道害羞?
高子軒被月嬋瞧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握拳放到唇邊咳了一聲:“前邊事多,本王先去應酬著,你怕是累著了,先歇著吧。”
說著話,他又瞧瞧四周的丫頭嬤嬤們:“你們幾個也都先出去吧,在門外守著,王妃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那老嬤嬤趕緊行禮,帶著丫頭退了出去。
高子軒見沒有什麼事情,又看了月嬋一眼,這才轉身往外走。
月嬋瞧著,趕緊站了起來微微行了禮,恭送高子軒出去。
高子軒一出門,忍不住笑了起來,走路時步子也輕快許多,和順跟在他身後,見高子軒心情好,也放下心來,樂呵呵的一邊走一邊和人打招呼。
他這裡走了一段路,還沒有到前院,便見七王爺帶了幾個府中的世子少爺迎了過來。
七王爺一見高子軒,大聲道:“九弟這是去哪了,讓哥哥好找,趕緊跟哥哥來,咱們好好喝上幾杯。”
高子軒笑道:“自然是要和七哥多喝幾杯的。”
說著話,兄弟倆攜了手往前走,幾位公子哥也跟在後面起鬨,嚷著要和高子軒拼酒。
到了前院,卻見滿院的人,或高談闊論,或對坐而飲,真真熱鬧非凡,太子帶著幾位王爺自坐了一桌,太子正和五王爺打機鋒,三王爺冷著臉獨自飲酒,四王爺和八王爺正在划拳,許是八王爺輸了,被四王爺狠灌了幾杯。
七王爺拉著高子軒上了桌,大聲道:“太子哥哥,幾位哥哥,新郎官來了,咱們可一定不能放了他。”
八王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自然是不能放過的,九弟年幼,當初咱們哥幾個成親的時候,可沒少折騰,今日總歸是輪到他了,咱們可是來報仇的。”
他一句話,說的太子和眾位王爺全笑了起來,太子端了酒站起來:“怎麼著九弟,哥哥這酒可是一定要喝的。”
太子國之儲君,高子軒如何都不能不給面子,只好拿了酒杯倒滿酒和太子喝了起來。
他這裡才喝了一杯,卻聽得不遠處幾個人起鬨的聲音,不由順著聲音望過去,卻見今年武科得中的幾位湊在了一起。
當頭一位高大粗壯滿臉憨直笑容的那位高子軒卻是識得的,正是新科武狀元寧景天,他是永安王世子,世代鎮守西北的,今年正好因為趕武科回了京城,又因著訂了親,過了年便要迎親的,便也沒有再回西北,原想著等成親之後帶了新婦一同回去。
坐在寧景天旁邊的卻是姜墨,如今寧家和姜家訂了親,便成了親家,這兩個自然是聯手對付外人的。
他們倆正按著新科武探花傅文彬灌酒,瞧著傅文彬那樣子,似乎喝了不少,一身墨綠走銀線的袍子也沾了酒,溼了一大片,他卻絲毫未覺,只叫嚷著要多喝些。
高子軒瞧到這裡,冷哼一聲,心裡有些不痛快起來。
這個傅文彬肖想月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