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下意識地莫著自己的臉,問起千顏蜜的事,菊生只是敷衍說是缺少東西。顏兒聽罷只是嘆氣。
顏兒養病的日子裡,軒轅烈來清風閣逐漸頻繁。一開始一天只來一趟,看看顏兒,問問情況;漸漸的開始一天來兩三次,吃的玩的,都給顏兒帶來。顏兒臉上的笑容竟也逐漸多了,只有菊生的心思一天比一天重。
〃好熱,我想出去透透風……〃顏兒大快朵頤地啃著哈密瓜,一邊抱怨房間內太熱。可不是嘛,這已近六月的天氣,雖然烈在房間裡放了一大桶冰,但那悶熱還是讓人倍感焦灼難耐。烈耐心地將顏兒唇角瓜子擦掉,柔聲道:〃等一下,我們去院子裡乘涼。〃
〃真的嗎?太好了!〃顏兒將甜蜜的瓜肉舉到烈的唇邊,撒嬌地要他吃。烈不失所望地在她咬過的地方,用力咬下一塊。顏兒盯著他好看的唇角,忽然記起什麼似地,飛快地在他唇上輕啜了一下,接著便舉著哈密瓜哈哈大笑。烈被這突如其來的嬌吻,弄得措手不及,他怔了一下之後,才啞然失笑。
烈將顏兒放到鞦韆架上,自己則輕搖鞦韆架。顏兒滿足地閉上了眼睛,紅裙隨風擺動宛若怒放的鮮花。這段日子烈的溫柔,讓她恍若是回到了他們剛認識的那會,而烈給她的傷害,她竟也逐漸忘記了。菊生蹲在向日葵下,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
〃我該回去了。〃他蹲下來捏了捏她的小手,〃明天再來。〃
顏兒小臉一皺,祈求道:〃我們再玩一會兒。〃
烈揉揉她的黑髮,便微笑著離開了。
菊生若有所思地走到顏兒身後,沉聲道:〃小姐,你何必這樣……〃
她話未落音,卻見顏兒猛地從鞦韆架上站了起來,她痴痴地看著烈離去的方向,小聲說:〃如果他不走就好了。〃其實,她的身體早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為了能讓烈每天都來看她,所以她故意拖延著說自己還很虛弱。
面對這樣的小姐,菊生無言以對。掐指算來,小姐受傷已經快兩個月了,就算是再怎麼偽裝,軒轅烈和皇上那夥人的心裡也有數。那,小姐該受的處罰也該來了吧。這些日子看軒轅烈這麼在乎小姐,不知道他否能小姐逃過活罪?
話說又過了兩三日,皇上的聖旨便真的來了。
〃鎮南王側妃目無法紀,屢次行兇,特賜玲瓏閣思過一月。〃
菊生問:〃敢問公公這玲瓏閣是什麼地方?〃
那小太監笑道:〃姑娘果真是新來的,這玲瓏閣是大內有名的冷宮。跟你們梓勿宮的禁鼠倉差不多吧。你們收拾收拾趕緊跟我走吧。〃
〃公公,側妃她身體還有些虛弱,能否再緩一緩?〃
小太監嗤笑,〃姑娘,不是我不通融。到底是小側妃犯下了逆天的大罪,玲瓏閣思過已經是輕的。這罪是躲不掉的。〃
〃他說的沒錯。〃
菊生正琢磨著要不要去找軒轅烈呢,冷不見他就來了。只是這話說得讓人心寒。顏兒馬上攜住了他的手,撒嬌道:〃你快跟他說,我不要去那裡,我要
和你在一起的。〃
烈摸著她的黑髮,柔聲道:〃就一個月而已,很快的。〃
菊生心中怒火陡然而起,軒轅烈果真是個冷漠虛偽的人。恐怕也只有小姐這種單純的人才會被他騙吧。
顏兒鬆開了他的手,神情淡淡的。烈笑著說:〃別怕,本王陪你一起便是。〃
〃烈殿下……〃小太監驚呼,心想這四殿下便是瘋了吧。菊生也微微鬆了口氣,只有顏兒依舊疑惑地問:〃當真?〃
〃當真。〃
但當天晚上,顏兒和菊生一起搬進玲瓏閣時,卻沒見軒轅烈跟來。
〃菊生,軒轅烈怎麼沒來?〃望著房樑上那些蛛絲,顏兒失落地問。菊生一邊賣力打掃一邊回答:〃小姐,你看這地方,如此簡陋,王爺定是不會來的。〃
顏兒將小包袱放到頭下,疲憊地歪在了佛像前。這玲瓏閣原是宮內一座廢棄的廟,此時竟成了冷宮了。顏兒尚未完全恢復,如此折騰了半天,竟是萬分疲憊。心中念著軒轅烈,她沉沉睡去。夢裡,她破天荒夢見了軒轅烈,只是他是跟蓮生在一起。
明明已經是六月的天氣,可這終年不見天日的玲瓏閣半夜竟是寒氣逼人,想著小姐身體羸弱,菊生便在室內起了一盆火。
睡到半夜,顏兒醒來又問:〃軒轅烈,可來了?〃
〃沒有。〃菊生答道,〃小姐,快睡吧。說不定,王爺明天就來了。〃菊生不知道除了安慰,她還能說些什麼。軒轅烈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