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臉色未變:“娘娘有話,太傅要是有不服之處,等娘娘來了再說,與我等無關!”
“哼,好,本太傅就等她來,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帝后娘娘駕到!”太傅話音剛落,不遠處就響起一聲刺耳的呼喊聲,圍在太傅府周圍的百姓聽到了,當即跪地迎接:“帝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傅見百姓如此愛戴妖后,更是氣極,卻是不敢沒有規矩,不服氣的跪地迎接:“臣恭迎帝后娘娘!”
鳳輓歌乘坐鳳攆而來,鳳攆在太傅府門前停下,矮凳放在車旁,春蘭踏上馬車,將捲簾拉開,鳳輓歌這才從鳳攆中走了出來。
她並未著鳳袍,卻依然貴氣十足,絳紫色的錦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她的膚色更白,如雪一般透著淡淡熒光。
踏下鳳攆,鳳輓歌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傅,他的身邊還跪著幾名女子,皆是渾身顫抖,對她有著明顯的懼意,想來是被她這陣仗給嚇著了,鳳輓歌笑了笑,抬手:“免禮。”
“謝娘娘。”太傅恨不得撲上去撕了鳳輓歌,可是現在有百姓在,有官兵在,若是他動一下,都有可能讓整個太傅府陷入深淵,再也無法起來,太傅起身的時候,已經換上一副笑臉,朝鳳輓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娘娘,裡面請。”
鳳輓歌淡笑道:“本宮突然到訪,害的太傅連上朝都不能上,也是實屬無奈,今日本宮圍住太傅府,同樣是實屬無奈。”
太傅見鳳輓歌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只能回話:“娘娘但說無妨。”
“本宮不見了一樣東西,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聽聞貴府的安娣姑娘昨夜中毒身亡了,本宮也是覺得非常可惜,昨日安娣姑娘還進宮為本宮作畫,怎的今日就去世了。”
“臣也不知道,不過臣相信,安娣是不會無緣無故去的,所以臣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兇手繩之於法。”
“太傅有這等心思,本宮也就放心了。”
太傅一愣,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女兒不是帝后殺的?要不然,聽到他說要將兇手追捕歸案的時候,她至少會有些異樣才對,雖然女兒是死在百鬼纏身的手上,可是他認定她不會是自殺,所以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鳳輓歌沒錯了,況且她也說了,昨日喬安娣還進宮作畫了,既然畫已經好了,為什麼今日鳳輓歌還好好的活著?
不對勁,這裡面非常不對勁,鳳輓歌這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
鳳輓歌躊躇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來:“太傅一定非常疑惑,為什麼本宮不見了東西,要來太傅府找,事實上,這正是和已故的令愛有關係。”
“和安娣?”太傅大驚,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鳳輓歌想幹什麼了,昨夜行兇的人一定就是她,但是她走的時候卻留下了東西,然後今天一早就到太傅府,找回她昨夜留下的東西,謊稱是他的女兒偷的,這樣一來,非但可以讓安娣死的不明不白,還能讓他太傅府蒙羞,這女人,真是太毒了。
太傅很快就會知道,鳳輓歌不是太毒,而是已經毒透了,蒙羞?會那麼簡單嗎?
太傅哼了一聲,語氣當即不悅:“娘娘的意思不會是說那東西是安娣偷的吧。”話說完,他也不給鳳輓歌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娘娘,臣是太傅,從小給帝君上課,安娣也跟著一起上課,在臣的教導下,帝君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安娣自然也不是那種偷雞摸狗之輩,太傅府家規嚴明,從未出過偷竊之事,臣向來寵愛安娣,她從未缺過什麼,為什麼要偷娘娘的東西,娘娘,您這是在羞辱臣,羞辱整個太傅府,也在羞辱我死去的女兒啊。”
太傅言辭激烈,似乎非常氣憤,不過恰恰是他的這份氣憤,讓周圍的百姓認為,太傅的確是冤枉的,或許是帝后太過小題大做了,就算是太傅的女兒偷了東西,只是一樣小玩意而已,帝后用得著官兵圍困,給太傅難堪,讓死去的喬安娣不得安寧嗎?
太傅敢在鳳輓歌面前動怒,為的不就是毀了百姓眼中的帝后娘娘嗎?
春夏秋冬雙手握拳,怪不得能教出這麼會演戲的女兒,說的大義凜然,其實暗地裡做的事情,沒一件是乾淨的,他們就不信了,這喬安娣下毒的事情,太傅會不知道?
太傅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不能承認,既然喬安娣已經死了,那麼風光大葬的同時,他會絕口不提此事,就算她的女兒已經無法當上帝妃了,可是殺女之仇,他一定會報,沒準哪天鳳輓歌動了那幅畫之後,就會死掉,到時候,就算是別人家的女兒進了宮,他也算是大仇得報,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