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的苦和痛。那麼清秀的小臉,又是如此蒼白了……
頓時,含著血的白色袍子,更加鮮豔了。後面的一個殺手沒有絲毫遲疑,揮動長劍奮力刺入君非墨的後背。可是君非墨不用回頭,只是低頭巧妙躲過,然後袖口一翻,毫無聲息地後面的殺手撕心裂肺地大叫一聲,就撲通一聲吐血倒地。
清殤……
如果蕭何沒有看錯,君非墨使用了清殤。
好像,他的嘴裡,還輕輕地溫柔地喚著,蘇錦年的名字……
皇上,是瘋了吧!
夜色,撩起了狂亂的風,把君非墨的長髮散開。染血的袍子獵獵飛舞著。不斷有死士靠近君非墨輪番轟炸,劍劍要人性命。“刺……”一聲聲割破皮肉的聲音,本該讓承受者難耐地喊痛,可是君非墨一點也無礙一般,冷酷的外表下,是無情的嗜血殺戮。清殤一遍遍地使出,血花一朵又一朵,開在倒下的死士身上。
整個馬陵道上,越來越安靜,靜到,刀劍廝殺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君非墨的頭髮,都染紅了。
他的身上不僅有蘇錦年的血跡,還有自己的。他不肯放任蘇錦年就這麼死掉,一點沒有放開手的意思。一手抱著將死的她,一手揮劍都忘了招式,只是不怕死地刺著。指端上全是血跡,嘴角都是紅色的,幾乎要將這片血紅開滿整張臉。
內力失去的情況下使用清殤……
其實,是一種最大的禁忌。
可是,君非墨卻出招了……
究竟是,為了什麼?
蕭何痛心疾首,不禁因為自己身上被戳滿了窟窿,疼痛得令人咬牙,而是這個樣子的君非墨,他都覺得是瘋了。“皇上,那不是以前的蘇錦年,沒有必要這麼做的,快停下!臣來掩護皇上離開!”
君非墨拒絕地,“不!”
他眼裡沒有一絲猶豫,口中,還是不斷地呢喃著蘇錦年的名字……
就在這時,風蕭蕭,馬嘶嘶,君無涯的救援隊到達了,不僅剛才的十二個鐵騎如閃電般出現,砍死了幾個死士,更有身形快速無比的兩位高手,刷刷的閃到了君非墨身邊喊道,“皇上,救駕來遲!”
花開彼岸本無岸9
更有身形快速無比的兩位高手,刷刷的閃到了君非墨身邊喊道,“皇上,救駕來遲!”
恭敬地頷首,那是,絕對的服從。
蕭何總算鬆了口氣,對那兩位低語,“快送皇上離開!這裡危險!”
君非墨保證垂死的蘇錦年一步步退後,最後奪上馬。自己的人為他打出了包圍圈,君非墨揚長而去,蕭何緊跟其後。
君非墨無限柔軟的眼波只有在看到蘇錦年這張臉,才會被體現出來。
蕭何望著那場景,豁然明白君非墨的荒唐之處!
他竟然,懷念以前那個蘇錦年到這種地步!
就為了這張清秀的臉,即便她不是以前那個她,也要維護到底?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愛啊!不過他很快也釋然了。腦海中浮現出繁蕪的影子,如果他所愛的繁蕪,那張會對著他淡笑的臉自此在世界上消失,他也會,手足無措的。
噗哧……
君非墨又吐了血。
蕭何翻身下馬,一把將前面的人扶住。
擔憂道,“皇上,你怎麼了?”一枚救命的丹藥馬上被塞入君非墨的口中,君非墨抬起頭,指著掉下來隱約喊疼的蘇錦年,示意蕭何也救救她。蒼白的唇只是蠕動著,卻艱難地說不出話來。狠狠心,蕭何問道,“皇上,不要被一張臉矇蔽了。要是德妃娘娘知道,她會痛恨的。”
君非墨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去救蘇錦年。
雖然嚴重負傷,可是他的目光絲毫不減凌厲,像一個王者,在命令自己的屬下。
“可是,皇上你分清楚了嗎?你愛的是白忘川這個人,還是蘇錦年那張麵皮。萬物總有取捨,若把蘇錦年留在身邊,指不定又會有中毒的事件發生。”
君非墨怒不可遏,雙唇抖動,沙啞地道,“救她!”
即便是那張臉,他也要!
他要的是所有有關蘇錦年的片段,從相識到相知,那張清秀的小臉總是有各種的情緒,憤怒的,欣喜的,嬌羞的,撒嬌的……他忘不了,什麼也忘不了。所以一定要保護好它,就算每天看一眼,也是種知足。
花開彼岸本無岸10
所以一定要保護好它,就算每天看一眼,也是種知足。
見蕭何不動,君非墨剛才也暗暗調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