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個賊寇頭領噁心好。色的樣子,她不禁噁心地想要吐。
可是君非墨不肯這麼放她走,強勢地抱起她,扛在肩上就抬起她放在榻上,還吩咐外面人去打熱水進來。但是,蘇錦年分明看見,他還是不屑的。
不過她不想那麼痛了,她已經絕望了。
或許傷好之後,她就該離開了。再也不要痴心,再也不要貪戀那個男人恍如隔世的溫柔。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血水染紅了被單,染紅了換了一盆又一盆的熱水,蘇錦年默不作聲地讓他處理好了傷口,悲哀的思緒一陣又一陣地湧上心頭。她始終那麼平靜,那麼冷漠地探究著君非墨的每個小動作,想要找到什麼痕跡讓自己的痴心有延續下去的理由。
可是沒有,一點愛的痕跡,都沒有。
第二天她請求回了自己的營帳養傷。君非墨沒有拒絕,而是把很多瓶上好的金創藥扔給了她。她說,“我有呢,不需要,但,還是謝謝。”
他就執意把藥塞給她,“這個效果最佳。”
她平靜地抱著滿滿的一懷抱藥瓶回了自己的營帳。她多年的痴情,原來就值這些瓶瓶罐罐啊。她撐著艱難行動的身子,來到了衣櫃,收拾了幾件隨身的衣物,最後在包袱上打了個結。哀傷地望了望昏黃的蠟燭,燭淚滴落在桌子上,落下了點點的斑痕,白乎乎的很難看。
桌子上是一張白色的信紙,是她唯一留給他的。
上面秀氣的字寫著,君非墨親啟:
行軍幾載,艱難苦恨頗多,但樂趣亦是良多。承蒙諸君收留,多日謝款,任其海角天涯,蘇錦年永不相忘。
蘇錦年留。
趁著夜色,雖然趕路艱難,蘇錦年還是毫不留戀地走掉了。她就是這樣,愛得盲目,死心得絕望。當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時候,離開又何妨。
君非墨站在她的營帳外面很久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6
君非墨站在她的營帳外面很久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失眠了,為什麼還是那麼不由自主地想要出來走走,為什麼他們之間的營帳那麼遠,他最近還是那麼有方向性地走到了蘇錦年的營帳前。他眼睜睜地看著蘇錦年抄了包袱離開,沒有挽留。因為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