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中將沉痛地發問。
“……”
可是範海辛卻充耳不聞不發一語,只是隨著中將的提問,他的眼前又開始回放起了剛剛兩場只有自己參與的空戰。
“回答啊!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你們的通訊紀錄一片亂七八糟,敵人真能是飛龍嗎?為什麼還沒到東京,就一口氣掉了四十七架猛禽?雷達上面明明沒有出現敵機啊!”
“為什麼所有人都亂七八糟開火了?為什麼不聽命飛回來!”
“敵機是不是用了最新的雷達隱跡技術?以你的距離應該看得很清楚吧?”
“為什麼除了你之外,所有人的飛彈都沒有射出的紀錄?”
一連串根本連範海辛也無法理解的問題排山倒海而來,但他只是表情淡漠地聽著。
孩子,你累了
面對這些焦躁憤怒的長官,範海辛的腦中始終只盤算著一件事。
他開口,打斷了所有的質詢:“請允許我把油添滿,天一亮,我再去轟炸東京一次。”
範海辛此話一出,所有大佬們都愣住了。
坎貝爾中將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敵人們擁有我們不明白的力量!”
此時範海辛眼前所看到的,卻還是被自己毀了一半的繁華都市。
他依舊冷酷的開口:“我不懂,也不明白同伴們到底看見了什麼,也不知道敵人用了什麼秘密武器,我只知道那些東西對我完全沒有影響。
我還能戰鬥,一個小時後也還能繼續戰鬥下去,我有自信沒有人可以在天空威脅得了我!”
根據剛剛新鮮出爐衛星擷取的情報,範海辛的確以區區一架戰鬥機的極度劣勢,大殺日本自衛隊空軍共三十六架16。
那種直入無人之境般的極度囂張,彷彿真是老鷹對上小雞,只能是單方面的大屠殺似的。
這種戰果,已經不是篤信科技力量的美國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罷了,你先休息吧,我們會根據戰鬥機上的電子紀錄分析出一切的。”
坎貝爾中將嘆口氣,看著這個可憐失去所有夥伴的孩子,疲憊的心升起了一股子從來沒有過的憐惜。
“長官,我真的可以……”
範海辛急切地開口,藍灰色的眼睛流露出勢在必行的堅定。
“孩子,你累了,但你幹得真不賴。”
留著一把大鬍子,就像是聖誕老公公一樣的皮特艦長拍拍範海辛的肩膀:“現在,天空就先交給我們,嗯?你先去休息休息吧。”
範海辛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完全沒有掩飾的失望和惱怒。
他正想憤憤然的離去,可一直站在皮特艦長身旁,在一群穿著各式軍裝的老頭子們之間,顯得尤為突兀的西裝青年輕輕地開口了:
“請恕我直言,從今晚22戰鬥機群的異常表現來看,這很明顯是血族中擅長施放幻覺攻擊的戰術。”
範海辛聞言,猛地頓住了腳步,他“嚯”地轉過頭來緊緊盯住了這個猶如剛剛從大學中走出來、還略顯青澀的青年:“然後?說下去。”
被蛇盯上的感覺
而皮特艦長和其他那幾位大佬們也將視線轉到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上。
“你說這是施放幻覺攻擊的戰術?”
皮特艦長習慣性的將手中的菸斗塞進了嘴裡,咂巴了兩下才發現沒有點火。
“你是指,血族親族,白氏一族的幻覺攻擊?”
一位老將官摸著修理的整齊的短髭,玻�鷓郟�獯�潘�老≡謐約夯故切”��氖焙潁��約翰渭庸��降納纖舅燈鴯��
“是,東瀛血族中的白氏貴族一向擅長操控人類的腦波,最可怕的就是他們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施放致命性的幻覺。
但是在我們組織所掌握的資料中,從沒有空軍遭到過這種幻術攻擊的記錄。
我們猜測,之所以白氏一族沒有對空軍展開過幻術攻擊,一來是因為距離太遠,二來是因為飛機的移動速度很快,非 常(炫…書…網)不容易掌握。
所以二次大戰末期,盟軍的轟炸機才能在東京上空投下成千上萬的炸彈,更加不用說那兩枚佔了決定地位的原子彈了。”
青年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範海辛此時才看到他胸前掛著一個牌子,上頭寫著組織特派戰略顧問,蒙特裡安。
皮特艦長摸出火柴點燃了菸斗中的菸草,嗆辣的菸絲味道立即瀰漫在密閉的空間中。
“那麼按照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