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咣啷一聲掉了出來。
清姿眉頭微皺,看著沈玉澤怒火攻心的模樣,也懶得理會,打算去吃顆壓制寒毒的藥丸。
沈玉澤見她不發一語地要走出,高大的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清姿抬眼,挑眉淡淡地問道。
“做什麼?當然是要殺了你。”沈玉澤冰冷的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帶著森森的寒意與殺氣,他的話剛落下,便一把掐住了清姿的脖子,朝後面逼過去,直到“砰”地一聲將清姿撞到床欄上。
清姿只知道背後一痛,不用瞧也知道後面的傷口定然是又撞開了。
沈玉澤下手很重,大而寬的手掌用力收緊,只要再多用幾分力,清姿的脖子定會被掐斷。
靈巧兒看到一這幕,只覺措手不及,待她反應過來時,正要上去解救清姿,卻見平靜地朝她做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
心裡急得要命,可又別無他法,只能緊張地站在那裡幹看著。
“大哥,殺人償命,我死了你也別想活,下手的時候最好深思這樣做值不值得。”清姿冷笑,目光鎮定地望著沈玉澤俊逸的臉龐。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你?”沈玉澤依然怒氣森森,卻並沒有加重力道。
“無非是受人挑唆罷了。”清姿逸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受人挑唆?那為何這個家裡人人都說你心思歹毒?她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挑唆?”沈玉澤被清姿這笑聲激怒,手指收緊,深邃的眼底迸射出兩道兇狠的殺意。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心地善良啊!再說了,大哥現在要殺了我,難道心思就不歹毒嗎?若是覺得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大可以報官將我抓去審問,何須動用私刑?且,這偌大的相府,就算死了我,難道就乾淨了麼?”
清姿呼吸艱難,甚至說話的聲音也顯得虛浮無力,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她身上的寒毒因著這次受傷,似乎比以前加重了許多,此刻,她只覺得身上像是有成千上萬顆鋼釘釘入了骨頭裡面,痛得她幾乎暈厥,可即使是這樣,她仍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有一絲痛苦的神情表現出來,臉上仍是一派冷笑地質問著沈玉澤。
沈玉澤一愣,手下意識地一鬆,卻仍掐著清姿的脖子不放,面露狠色道:“你倒是伶牙俐齒,不過很可惜,我並不會吃你這套,有些事官府既然做不了,我便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替天行道?哈。。。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你若要替天行道,外面那麼多有冤無處申的無辜可憐人你不去幫,卻受人挑唆了幾句便跑到我面前來耍橫?這是哪門子的替天行道?”聽到沈玉澤這些話,她只覺得實在太可笑了。
見清姿嘲諷大笑,沈玉澤面上泛冷,再次收緊力道。“今天就算不是替天行道,我也要殺了你,你處心積慮,處處與蓮兒作對,現在還想搶走她的夫君,你這等如此寡廉鮮恥之人,早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了。”
清姿只覺得腦子一片昏沉,若不是身上那尖利的疼痛令她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她幾乎昏死過去。
“我這輩子即算是要孤老終身,也不屑軒轅靖南那種心胸狹窄,歹毒無情之人。沈悠蓮把他當寶,可我卻只覺得噁心。”清姿咬著牙齒,聲音發顫,斷斷續續道。
沈玉澤見她面色發白,氣息虛弱,明顯是再也無法支撐,卻仍咬牙,神色堅決,在說到軒轅靖南時,眼底充滿了強烈得讓他震驚的恨意與厭惡。
他驀地鬆開手,腦子裡嗡嗡作響。
清姿卻是兩眼一翻,徹底昏死了過去。
靈巧兒見了,急忙上去,將清姿抱上床,探了探她的鼻息,竟感覺不到一點氣息了。
“啊!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小姐,你別嚇我,你千萬不能死啊。!
沈玉澤頓時慌了手腳,愣在那裡,臉上驚恐,懊悔,惱怒交織。
靈巧兒猛地轉過頭,恨恨地瞪著他道:“大少爺,我不知道你到底聽了誰在嚼舌根子,可是小姐最討厭的便是景王,若是讓她嫁給景王,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現在好了,小姐死了,你滿意了吧?”
沈玉澤一陣驚慌,他滿腦子還是清姿方才那充滿怨恨的眼神,那種眼神是不會有假的,那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啊!
錦瑟聽到靈巧兒的聲音,立刻從外面奔了出來,見到清姿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靈巧兒恨恨地瞪著沈玉澤,錦瑟心裡猛然一驚,跑了過來。
“小姐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錦瑟摸了摸清姿的手腳,發現冰冷得��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