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向他問清楚之前她想到的那些疑點。
不料他們竟迫不及待地尋歡作樂了。
她這個時候闖進去算什麼?抓姦嗎?
她已經跟他斷絕了關係,再不是皇后了,還抓什麼奸。
即便她還是皇后,她也做不出抓姦這種掉價的事。
所以,她等待,她忍耐。
一牆之隔的房中,化裝成北輕寒的北輕塵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個茶杯。
茶杯舉在半空,卻沒有往唇邊送過去。
他面向著窗外。
視線似乎穿過了窗紙,看見了窗外樹上的夏小薇。
不用看,他也想象得到她如今的樣兒,令人心疼的樣兒。
那一刻,北輕塵問自己,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
愛她,卻狠狠地傷了她。
可是,不這麼做,他如何能夠達到得到她的目的?
如果能有另一個人代替他扮演北輕寒就好了。
再演一場戲5
那麼,他現在就可以與她同站在樹上,擁著她,安慰她。
小薇,北輕塵再一次在心裡說,快點忘記北輕寒吧,我會用餘下的生命來愛你。
視線終於離開了視窗,轉向床上。
裝扮得十分華麗,十分富有情趣的床上,此刻正躺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女子賣力地呻吟著,扭動著身子,連床也振動了。
北輕塵滿意地看著她。
不愧是青樓的豔妓,表演功夫一流。
女子見北輕塵看她,呻吟得更加大聲,扭動得更加厲害,將床鋪震得呼啦啦直響。
她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春意,渾身香汗淋漓。
這表演,將她自己的情慾都激發出來了。
她渴求地望著北輕塵。
如此俊挺的男子,她生平從未見過,如果此刻能夠同他春宵一度,這輩子算是值了。
可是,明明她已經竭盡全力誘惑他了,他卻對她一點也不動心。
女子有些沮喪,頭一回,她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了信心。
北輕塵終於點了點頭。
女子停止了呻吟,喘著氣,平躺在床上。
北輕塵卻將自己的衣衫拉開了,大敞著胸口走向床鋪。
女子激動地望著他,他終於被她誘惑,想要她了嗎?
她向他伸出了手。
不料北輕塵連正眼也沒有瞧她,顧自來到床前,在床沿坐了下來。
現在輪到他等待了。
等待窗外的夏小薇。
在這種情況下她都沒有離開,反而一直呆在樹上,說明她還想進來。
沒辦法,他只好再演演戲。
本來以為,她聽見房中的聲音就會黯然離去,他也就可以不用再見到這個俗氣的女人,聽見這討厭的聲音。
他就可以趕回去安慰夏小薇了。
可夏小薇竟是個如此執著,如此不屈不撓的女子。
他只好再犧牲一回色相,再同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演一回戲。
樹上的夏小薇呆呆地聽著,直到聲浪不再。
再演一場戲6
她並沒有立刻進來,而是在樹上停了一會,這才吸了口氣,跳下樹。
她不會讓他們為難的,她會給他們一點收拾殘局的時間。
因為她並不是來抓姦的,她就是想證實一些東西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看見房中那醜陋的一幕。
曾經以為,那個男人從此以後只是她一個人的,他的心裡,他的懷裡,再不會出現別的女人。
原來,她錯了。
她不知道,見到別的女人同他糾纏在一起,她是否承受得住。
她可以不在乎他的過往,但是,她在乎他的未來。
很在乎很在乎。
夏小薇並沒有再放輕腳步,大大方方地朝視窗走去。
窗內的北輕塵清了清嗓子,裝出北輕寒的聲音喝問。
“是誰?”
“是我。”
夏小薇自自然然地回答。
來到了窗前。
手放到窗戶上,稍一用力,窗戶便應手而開。
夏小薇又呆了呆。
原來這窗戶竟沒有上閂。
北輕寒竟是如此的大意?這象他平日裡的為人嗎?
或許是他太性急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