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
只見全寨一千八百多號人搖旗的搖旗,吶喊的吶喊,放鞭炮的放鞭炮,歡呼的歡呼,洗芋頭的洗芋頭……呃,這個跳過……總之,一大寨子人和牲畜都萬分激動。
“主上,人家終於把您給盼回來了!”
寨主夫人手拿一塊怎麼看怎麼像桌布的大號花手絹飛奔而來,沿途撞飛生物無數,並且因為慣性太大剎車失靈。
說時遲那時快,沫沫順手抄起身邊最趁手的傢伙扔了出去,只聽“轟”的一聲,寨主夫人與任思思撞成一團,哀叫連連。
“這是怎麼回事?”
“回主上,我們打聽到主上途徑各個分社正向這裡趕來,因此等候在此,為主上接風。”1093看著眼前的,“交通慘案”,用盡全身的力氣來保持嚴肅,“連2510都拖家帶口的來了呢。”他的手指向某個拉著相公抱著孩子上蹦下跳的女密探。
“是誰告訴你們我要來的?”
“是回春堂的劉小二。”
回答這個問題的是笑嘻嘻的平樂友,他拉著挽著少婦髻的姚雯珏走到沫沫身邊。
“主上一去半年,小的已在月前與雯珏成親,可惜一直聯絡不上主上,如今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您好不容易現身了,也不表示表示?”說完他將手掌伸開湊到沫沫眼前,做出了伸手要錢的樣子。
沫沫的目光掃過平樂友手掌上的“地窖”二字,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隨後發出了朗笑聲。
“行啊!不過我沒吃成你們的喜宴,這紅包可不能白給,不過,看在你讓我這個甩手掌櫃做的確實舒心的份上,就給你預支今年的獎金吧!”沫沫看著平樂友一瞬間垮下來的包子臉暗自悶笑,回手往身後的任思思的肩上隨意的一拍,“這位木乃伊小姐算是咱的貴客,按老規矩,給人家小姐一間能盡賞月色的上房。”
任思思被寨主夫人的肉彈戰車撞的七暈八素,此時防備全無,被沫沫拍了個正著,一下子渾身僵硬,不能言語。她旁邊的1093和1095見狀一左一右將她架住,帶到了離山寨口五十米處一座草棚下,1093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星象圖瞧了瞧,抓了抓腦袋,問旁邊的1095:“你說把這傢伙的腦袋擺向哪個方位才能看到最好的月色?”
這一問的後果就是慘遭鄙視。
“你木啦?今晚是新月夜,哪來的什麼月色!”1095說完拽著1093就往寨子裡走,全然不顧身後任思思瞪得有如銅鈴的眼睛。
這一邊沫沫早已將任思思拋之腦後,正在順應民意進行演講。此次演講激情澎湃,感情真摯,回顧了報社的過去,肯定了報社的現在,展望了報社的未來,並且沫沫親自指揮眾人齊唱社歌哈利路亞》。最後在一臉激動的2510的要求下用筆在她兒子的襁褓上籤了名才得以脫身。
地窖中:
“紫菀大人,屬下做的芋頭全餐味道還不錯的,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請讓屬下獻醜一回。”古藍清脆的聲音在陰暗的地窖中迴盪,清秀的臉龐上盡是期待。
“這個好說,”沫沫看著佔領了半個地窖、堆積如山的芋頭,一臉黑線,“劉小二呢?”
“咦?我明明讓他在這裡剝芋頭的,”古藍掃了一眼芋頭山,沒有發現預期的身影,臉色冷了幾分,“他竟然敢偷懶。”
說完,古藍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了一片柳葉,這片葉子顯然經過精心的秘製,碧綠的顏色在這寒冬中竟也絲毫未退。古藍將柳葉放到唇邊,吹出了一段古怪的調子,像極了人在說話,大體上可以理解成這樣:
“竟然敢讓我在紫菀大人面前丟臉,我要把你送給城東的變態們!他們會叫你天天洗地瓜!”
沫沫汗顏,城東是賣烤地瓜的小販的聚集地。
調子剛停,一個人影就跌跌撞撞的撲到了沫沫腳下,赫然便是那回春堂的劉小二。
“起來!別弄髒了紫菀大人的鞋!”古藍把嘴撅的老高。
劉小二簡直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立馬以常人無法想象的速度恭立在一旁。
“小李,解釋一下。”沫沫皺眉,現在的劉小二簡直就是一個提線木偶。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天空就像一張破碎的臉,我坐在寨門口洗芋頭,我洗啊洗啊洗,芋頭怎麼也洗不乾淨……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劉小二鬼鬼祟祟的從門邊摸了出去,我叫住了他,讓他幫我一起洗,可他不願意,我便……”
“Stop!說重點。”沫沫深知小李興頭一上來就打不住的愛好,她可不想在芋頭的問題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