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米爾埡逐漸低幽的言語引入了那個又見圖特摩斯的夜晚。
“但是我唯一沒有對你說的是,當時你救了我的哥哥,作為報答的方式,卻是戰爭女神手中的那顆閃熠著光澤的黑曜石。沒想到一樣的場景,在你離開這麼多年後,再次回到埃及卻又重新上演。哥哥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他為什麼肯承受那份痛苦,而你也一直以為那只是一種報答的方式。”
落寞在度從他的眼中流露,那段被深深刻記憶的往事,像是尖銳的刀一般被我無情的執起,在向他的傷口上加深一道痕際。
“原來當初你帶著他剩餘的魂魄躲到埃及來了呢!怪不得我找不到你。”一時嘴快的阿瑞納斯插語道。
“阿瑞納斯,你剛才說什麼?”我狐疑的望著他。
“看來最後做壞人的那個角色還是歸屬到我身上呢!”他嘲諷的笑出一道彎月浮上面頰,“戀陽,為什麼你對他就那麼偏心呢!你原本就應該是我命定的新娘,為什麼,為什麼你的心卻始終不會停留在我的身上。”
阿瑞納斯低垂的眼睫在月光的瑩動下幻化出一道道殘舞的纖足,在他低暗不明的情緒上旋舞著。
“命定的新娘?難道你在之前就已經認識我了?”
“在你來到埃及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你是天界戰陣女神絲珂荷洛,是和我訂立天界與冥界聯姻的新娘,可是在我們的身邊卻始終纏繞著他。”
“歐諾尼西?”我立即反應道:“所以你和歐諾尼西之前就認識,可是為什麼一切都要歸結與他?他和這件事情有關聯嗎?”
“他就是最大的障礙,如果沒有他,我想現在我們應該已經生養了一大群可愛的小baby了。”言語至此時阿瑞納斯不由忿忿的瞪了石牆兩眼,像是想要把心中的怨念全部傳入石牆中一般。
“請你說重點,為什麼他是障礙?他不是天界的時序神官嗎?”看來我還是高估了眼前這個男人可以持續正經的時間,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果然來自地域,怪不得總是覺得他的身上彷彿隱藏著無限的詭異。
“你是為了他才逃脫天界指定的婚姻,差點引起了天界與冥界的戰爭。”
“怪不得我會不斷重複的做著那個古怪的夢,原來我和大叔前世是。。”答案呼之欲出的從我的口中道出,最後的兩字被我回神的思緒抓住了字尾,硬生生的吞回了肚中,聽到如此的結果還真讓我驚詫呢~緋色暖絲從未的耳根火燒一般燃氣。
“那塊黑曜石中果然束縛著對你很重要的人,哥哥可真傻竟然會做了愛情的替身。為你的那顆黑曜石中的靈魂做宿體。”許久沒有出聲的米爾埡輕嘆出一道沒落。
“小鬼,你說中了一半,這個人對她的確很重要,不過她們卻是永遠不可能成為戀人的。”
又是那抹詭絲般的笑靨浮游在阿瑞納斯的臉際,這男人不愧是出世在冥界,陰暗仿若是他操控的玩具,收放自如的在神情上表露。
“baby,你聽完這個答案千萬不可以崩潰哦!”擴散在他唇角的腐笑越發的盪漾,那雙挾著戲虐的眼神直視著我一字一頓道:“因為,你們是,兄——妹。”
“啊!?”
不會吧!我的前世居然這麼出格?玩兄妹戀?我一時不能自控的撐圓了雙目,一臉的不敢置信。怎麼可能,這難道就是我追尋的答案?
戀陽小姐的情緒彷彿是跌入沼澤深挖一般,一蹶不振~完全被那道{炫殘{書酷{網 是事實淹沒。
“這有什麼不對的,愛情本就不應該分化為親情,愛情是沒有事物可以阻擋的。”伴隨著米爾埡深深沁入心扉的語言,那一幕幕相處的嬉鬧瞬時縈入了我的腦海。
“就像,就像哥哥一樣,只要是為了你,他什麼都願意付出,就算是你即將再次離開他,他也依然寵貫著你,依循著你的意願,直到最後一秒。”米爾埡哽咽著拂過了眼角的晶瑩,倔強的抬起頭,也許這一刻他已經將能夠為圖特摩斯做的事情竭盡全力的去完成,所以這一刻他應當是釋然的。
“小鬼,可是不屬於這裡的人,不可能為這裡的某一個人永遠停留,明白了嗎?”阿瑞納斯輕緩的飄移到了米爾埡的身畔,鮮有的溫和言語從他的口中流現。
“所以。。所以無論我怎麼努力,你都不會留下來。”涼風已經將這位清麗少年臉際滑落的淚痕拂幹,可是依然執著的神情卻始終不變的凝聚在他的眼眸中。
“米爾埡,對不起。”
也許現在我只能說這句抱歉的話,我低暗著頭往向月下石壁影落的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