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得泉的臉憋得通紅,不過也實在的不能動手,就那麼僵在那。穀雨走過去,挨在李得泉身邊,朗聲道:“我倒是也想說說,你們見到我爹動手了嗎,你們是來說理的,怎麼的晚上的時候不說,不去跟里長說,單單的就認定了我們是騙你們的錢呢?”
這麼一問,大嘴就語塞了。
那些婦人也有些個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有人說道,“穀雨,你說這個桃醬要是賣不出去,我們不是虧本了嗎?”
穀雨仍然的不動聲色,忍住心裡頭的那麼一股子邪火,淡然道:“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賺有賠,不可能的能說不會虧,這麼樣的話我說不出口,只能說咱們出了本錢,然後的好生一起動手,到時候賣桃醬的時候自然是大家一起去也成,挑信得過的人也成,我們家不會沾上一點半點,如果想要一本萬利或者穩賺不賠,誰敢這麼的保證?又要賺錢又要一點風險都沒有,這樣的好事世上可是沒有。”
被穀雨這麼一說,有些人不淡定了,“那麼的,萬一賣不出去,我們不僅的要把以前的錢累回來,倒是還要賠上不知道多少的工夫?我說倒是不如不要冒險了,橋嘛遲修一年也是的,這明年賣了桃子再說不也是成的?再說現在的那個橋不也能走不是?”說完這話又虛虛的看了李得泉一眼,似乎才想起來這簡易的臨時的橋是人家修的一般。
也有那等願意的,“這個我覺得是好事,反正就是賣不出去的不是也能留嗎,你們瞧瞧得泉兄弟不是也幫著修橋不是,再說修好了大家都好的,況且再怎麼說的我們也沒有吃虧的,頂多的是多費一些力氣嘛,咱們莊戶人家別的沒有,力氣還沒有嗎?”
說來說去的也就是變成了兩派,誰也說服不了誰。
各家的男人們見自己的婆娘到這頭鬧,有的覺得丟了自己的臉面,在那院子當頭就吵了起來,也有被叫了回去的,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本來的還是說這桃醬的事情,吵起來之後就是各家人家細細碎碎的事情,連什麼嫁過門回孃家的禮薄了,自己做的事情多了也都罵出來了。
吵也吵不出什麼結果,李得泉的就站在院子當頭皺著眉頭,王氏跟許氏也站在那裡跟眾人說著桃醬一類的事情,穀雨卻已經叫小滿煮飯了,無論怎麼的也不會不吃飯不是,其他的她心裡已經開始有了計較。
果真不如穀雨所想的那樣,最終的誰都不服誰,到了準備吃飯的時候,人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王氏跟許氏磨破了嘴皮子,李得泉也是一臉的烏雲,久久的也沒有端起碗筷來,“怎麼的你說咱們好心好意的,就弄成這麼樣了!”
小荷一臉的憤懣,“這還不是有人在那攛掇的,我就知道那大嘴不會那麼輕易的罷休,上回我們也不應該的就那麼住了,這一直的盯著咱們呢,遲早的有這麼一出。”
穀雨搖搖頭,小荷說的未嘗不是這個道理,只是要是別人心裡是定的,要人怎麼說也是不會動搖什麼的。
正當她想說的時候,小滿突然的問了一句,“小荷,你哥呢?”
小荷一拍腦袋,吃吃的笑了起來,“我哥,我哥說這兩天的反正也沒什麼活計,昨天晚上不是大家商量好的麼,要一起的摘桃子做桃醬什麼的,別的我哥可能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他尋思著就去摘桃子了,也不知道現在摘了多少。”
小荷這麼一說,小滿就開始責怪她不早說,而小荷在那又說被大嘴氣暈了的話,最終的小滿也不讓他們動,自己裝好飯的送去。穀雨覺得要是都能像大林這般,其實日子過得也是很美好。
王氏也在那跟大家說著,“穀雨你也不要發愁,反正大傢伙的都在這裡看著呢,我們該做什麼做什麼,你也不要著急,大不了我們一個個的去說說就好。”
許氏也答應著,“是啊,現在有蠻多人都是同意的,再說另外的也會想通的不是。”
穀雨吃著飯吃著飯,見王氏跟李得泉已經沒有當初回來時候的畏縮與不知所措,心裡頭高興,卻也有些堅定的說:“不,咱們不做了。”
“啥?”
一聽說穀雨這麼說,李得泉就站了起來,“穀雨你別擔心,爹孃都在這幫著呢,還有你陳伯伯跟二伯,再說了咱們做的是善事,心裡頭過得去就成。”
心裡頭過得去就成,穀雨何嘗沒有想過這些事情。只是這件事情她現在也有了一些問題,就是有些人值得幫有些人不值得,或者說是要讓他們自己有自己的立場,不能自己說為了大家好就要幹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好了自然的也不是自己的功勞,要是有了什麼差池,沒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