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一番,“不要多心,小滿她姥姥這幾年都不太想見人,脾性變得有些古怪,我怕是嚇到他們,以後咱們再去就好,一塊兒回去。”
許氏笑呵呵的道:“這有什麼,好好的大好事情這等愁苦,想那麼多做啥,沒準到時候,小滿姥姥親外孫跟曾外孫一塊兒見上了不是。”
聞言幾個人很是怔住,驀然又想明白了起來,會意的大笑起來。
晚稻開始抽穗的時候,所需的東西大體上也都一一的佈置好了,只不過她們仍舊的不放心罷了,一遍又一遍的想著究竟還是不是漏下一點什麼。做孃的人,總是有操不完的心。
聽說李得泉幾個忙活得現在也差不多了,要嫁閨女娶媳婦的人家,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應該可以閒下來一些,王氏想著杜家村那邊事情果真的來不及拖,還是要找一些人去那邊說說才好,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江氏也是這個意思,剛好陳江生回來了一趟,順帶的叫他捎話過去。
哪知道陳江生這前腳剛走,話還沒有來得及帶過去,桃莊這邊倒是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還是小荷最先知道的,她正在寬敞的瓦房之中看著一派喜色的屋子,揉揉眼睛,摸摸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著當初剛剛回到桃莊的時候的光景,小小年紀的除了感慨,更多的是欣喜。想著還呆在杜家村的種種不快,恨不得他們就在眼前,“以為你們把我們趕出來就好了嗎?哼!看看我們現在過得多好!”
只不過這也只是心裡想想而已,哪知道剛剛笑出來就看見院裡齊刷刷的站著幾個人,她還以為自己眼花。
院子裡兩個老人,看起來五十上下,穿著洗的有些發白的衣衫,跟普通的莊稼漢子沒有太多區別,唯一的是現在的眼神有些疑惑探究,也有一點點高居人上的神色。一旁一個三十出頭的瘦高漢子,一個勁的指著這屋子道:“就是這,就是這,請二位給做主才是。”
那倆個神情倨傲的老人似乎對有些不太相信,看見小荷呆在家裡打轉,點點頭,“荷丫頭!”
小荷淡淡的看著他們,是杜家族裡還算比較有威望的倆個老人,咬咬嘴唇,想著這些日子孃的擔憂,還是笑著出來相見,“二叔公,三叔公,你們怎麼來了,快進屋子裡坐。”
一旁的漢子笑嘻嘻的道:“荷姑娘這幾年沒見,出落得真是水靈,可不知道定親了沒有?”
小荷迎著那兩個人進去,扭頭狠狠的挖了那沒臉皮的漢子一眼,早就認出了就是那潘家的叫潘富貴,只可惜過了一輩子的窮日子。倒也是隔壁村子裡的,當初跟小荷的爹出門闖蕩過一番倒是有些交情,只不過後來的事情太過讓人傷心才斷了來往,這個時候找來肯定的沒有什麼好事情,小荷也不是個善茬,哼了一聲,“不是說以後不會進我們家的門了嗎?當心自毀誓言得到報應,下輩子投不了胎做不了人!”哪知道人家就當沒有聽見嘻嘻哈哈躬身跟著在兩個老人後面。
見沒有人理他,自顧自的坐在那太師椅上,很是得瑟的抬起了腳,手不停的摸著那扶手點頭。
上茶之後,小荷收收神色,“可不知道二叔公這次來,是不是我們家的田地已經有了眉目?還是房子已經要了回來?”
正在喝茶的兩個老者,均被嗆了一聲,在那咳得上氣不喘下氣的,也不知道竅竟是裝的還是果真嚇到了一般。
潘富貴一副大義凜然看不過去的樣子,一邊過去給那兩個人拍背順著氣,一邊扭頭有些微怒道:“瞧荷丫頭這個樣子,好好一個姑娘,愣是出來沒人教導變成了這副樣子,只怕以後也是有的艱難的,見到長輩怎麼這麼樣說話,還不叫你娘跟你哥他們回來好生說話的。”
小荷見那二叔公三叔公臉紅脖子粗的,怕是真的嗆到了,一邊強笑著上前給他們遞水,一邊不好意思道:“二叔公,三叔公,按理你們這麼久沒有上門,也不應該一開始就說這些,只不過家裡的事情,果真是要叫我哥跟我娘回來的,我哥現在不在家裡,我去那邊叫我娘,你們好生坐著。”
那潘富貴很是有些得意,小丫頭片子果真是經不得嚇唬的,這一趟應該不會白來。一雙眼睛打量著這闊氣的瓦房,乖乖,潘家莊子裡,只有地主家裡才住得上,加上這裡頭的各式傢俱,一色的還有那雕花,看著更是眼熱,恨不得口水都流了出來。這好不容易收回了神色,卻對上了小荷鄙夷的目光。
小荷恭恭敬敬的對著那兩位杜家的長輩,卻對這個潘富貴恨之入骨,“我們家的事情,何嘗要得著別人來這裡操心,就是二叔公他們在這也是說不得別的,輪得到你來教訓我了嗎?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