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了在竹林裡的的個承諾後,暮暖隱隱感覺凌祤瞳比以前對自己坦白了。這樣的改變讓暮暖暗暗雀躍,他們之間的距離比以前更近了。
比如,他告訴暮暖一個秘密,這座宅子並不是凌蘊霖隨便買來的,而是凌祤瞳暗中周旋讓凌蘊霖不知情的情況下買來的。因為這是他孃的宅子,暮暖很好奇他娘到底是誰?還有嫁給他那麼久,凌祤瞳的爹呢。但是暮暖不會主動問,因為如果凌祤瞳要告訴她,絕對不用等著她去問,她想給他足夠的信任。直到那一天凌祤瞳帶著暮暖到了宅子的地下室,那是一個墓室。在那個墓室裡,暮暖第一次看到凌祤瞳孃的靈位。
原來那個墓室一直是在凌祤瞳的書房裡,在書櫃的最底層的暗格裡,有個機關,開啟了機關,書櫃整個移動,一條長長的樓梯通向燈火通明的大廳,別有洞天,裡面是白家列祖列宗的靈位。
凌祤瞳上了香火,背手而立:“我娘她家以前是沐陽城有名的明文望族,只是後來衰敗了。而我娘,也是白家唯一一位去世後靈位沒有隨夫家的女子,這對一個女子來說,相當於被夫家所休,是種恥辱。”凌祤瞳輕巧帶過他孃的一生。暮暖上前,微微握緊凌祤瞳的手。
凌祤瞳半垂著眸子,沒有一絲悲傷,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走,我帶你去看我娘。”越過靈位,在後面還有一個向下梯子,走過長長的梯子,下一層微微昏暗。
一個靈位孤立與堂前,與昏暗的的光線襯得靈位獨立。
凌祤瞳獨獨立在靈位前久久注視:“白家唯一一位女子的靈位,放這裡是不是太孤獨了。”
〃相公。。。。〃暮暖上前也不知道怎麼說什麼。
“我沒事,很小的時候我就離開娘拜師學武,印象裡,我娘是一位很溫婉,很美麗的女子。還有她的琴聲和她的人一樣美。我之所以會學琴,也是想更近她一些。”
凌祤瞳沒有再說其他的,轉過身抱著暮暖:“早已暗中經命人以後我死了,就帶著我的靈牌放在這裡陪我娘。不要告訴別人,我們不需要被祭拜,我娘喜歡安靜不喜歡被打擾。”
暮暖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那我可以陪你嗎?生死都隨相公。”
凌祤瞳寵溺的掛了下她鼻子:“娘子都生死相隨了,相公還有理由拒絕嗎?”
暮暖將頭埋進他的懷抱:“你說的,不許反悔,生死相隨。”
“嗯。如果有一天你哪裡都找不到我了,估計你能在這裡找到我。”凌祤瞳似笑非笑的說道,卻認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暮暖重重的錘了下他的胸口:“你敢不通知我一聲就去死。”
“還真不想通知,無論什麼境遇,帶著我還活著的期望,好好活著。”凌祤瞳很認真的看著暮暖。
暮暖牽起凌祤瞳的手玩弄:“好了。。。。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因為呢,我還沒活夠。”
“傻瓜。。。。”
遇刺
中秋的月亮清明又圓亮。月下亭子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我說祤瞳啊。。。你好像不太歡迎我來你府上過中秋啊。”花箋貂輕拈桂花糕完嘴裡送。
“原來,你知道。”凌祤瞳摟著暮暖的肩膀一臉玩味的看著他。暮暖咯咯的笑著往凌祤瞳懷裡裝。
“不知好歹,你都不知道推了多少邀約,連宋盟主的請帖都拿到煉藥爐當柴火了。”花箋貂瞪著狐媚的眸子,不滿的抓起烏龜朝凌祤瞳砸去。(萬能的烏龜啊。。。。)
凌祤瞳利落的接過烏龜,用手指在龜背上彈了下:“嗯。。。不錯,你兒子的夠結實,可以砸人了。”說完一揮袖,在空中劃出一道白色的弧線,算的不偏不倚,烏龜擦過花箋貂的手背,‘咚’的一聲掉進水池裡,濺起一朵水花。
花箋貂本來慵懶撐著腦袋頓時跳起來,指著一臉無辜的凌祤瞳,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凌、祤、瞳!”
安靜坐在一邊的素櫻和暮生也忍俊不禁。
暮暖抱著凌祤瞳的脖子:“相公,不帶你這麼耍人的。”凌祤瞳對暮暖眨眨眼。
“暮暖啊。。。。替你不值啊,怎麼嫁了個奸詐小人啊。”花箋貂抱著胸恨恨的看著暮暖說道。估計也只有他敢說凌祤瞳是奸詐小人了。
暮暖抱著凌祤瞳的曖昧姿態一點不差的落在素櫻低垂的眼眸中,淡然的舉杯獨飲。
“花大哥,我幫你找吧。”暮生主動請纓,不是討好,而是受不了忽高忽低的音調。
“凌祤瞳啊凌祤瞳。。。。怎麼好娃娃都被你一鍋端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