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快點回去吧,看你一身溼的。”說著伸手要撩開他額前的一縷髮絲,卻被冷冷的甩開。
“皇后娘娘那麼幹淨的一個人,碰我不覺得骯髒嗎?不覺得。。。。噁心嗎?”牴觸冰冷的眼神閃現著戲謔。
皇后僵了僵臉:“祤兒你在說什麼,你生病了,快讓人把你送回去。”
凌祤瞳淺淺一笑,眼神恢復波瀾不驚,溫和的看了皇后一眼,轉身顧自走進雨裡,在雨中語氣分外清閒。
“早年的陰毒,晚年卻要用近乎討好的姿態去贖罪。你要贖罪,我給你,你要安心,我也給你。”
“要幫我得到,我看著你幫我,然後,我告訴你,我其實也其他人一樣看你再唱獨角戲。”
“看到好戲碼,跟著一起看的人豔驚,看到小丑,一笑。你繼續你的,我去爭取我的。陪你演戲,辦不到。”
“要抹淨過往,要得到原諒,對不起。我給不了。今天的凌祤瞳是你一手打造的,你當年敢做,現在就要敢但。”
〃儘管當年我才九歲。。。。。〃若有似無,連著背影一起淹沒在雨聲中。
皇后看著雨中消匿的背影,臉色頓時煞白。
(申請休息兩天,好累。嘿嘿。
遊戲,開始了
“疼嗎?”暮暖腫著眼睛幫卿兒上藥。
“娘,不疼。”
“都腫的跟兩座小山包一樣了還不疼,你個死孩子,怎麼那麼愛說謊。。。。”暮暖哽咽著喉嚨越說越小聲。
“娘,本來很疼,可是原來娘不是不要卿兒,不是趕卿兒走,想想,就不痛了。”
“哪個混蛋告訴你娘不要你要趕你走了?老孃去跟他拼命!挑撥我們母子關係啊不是!”暮暖氣洶洶的捋起袖子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樣子。
“娘,那個混蛋是我,是卿兒自己想的。”
。。。。。。。
“娘,卿兒錯了。。。。”
“錯了?知道你錯哪裡了嗎?你就不該跟那女人隨便出去瞎晃悠,危險知道嗎?”暮暖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卿兒的腦袋。
“是她告訴我你和爹爹會在那裡等我的。我還特的讓小苑回來和你一起去的呢。”
小苑。。。。。
暮暖徵訟,呵。。。這宮裡,果然誰都不能信。
暮暖在近乎瘋傻的邊緣看到他們三人在亭子中,那畫面,對她有多諷刺。
不得不說,很成功。
就算這是阮子媛安排起來報復她的戲碼又如何?那也得有合適的角色配合。
當你對一個人越來越牴觸時,一絲絲因為他而連累到自己再次受到刺激,就算他和自己一樣也是被謀劃的一員,在千轉百回的牽扯後,硬生生的讓他對號入座,怨他甚至比怨謀劃者更甚。
心思永遠最忠於自己。
越來越甚的鴻溝,以為一直到背對著背,各自站在一邊,以為只要心照不宣能一直維持時,才發現。。。。
它會轟然倒塌,會直至滅亡,然後歸於平靜,會再也五迴旋之力。
就算是鐵打的身體,被雨淋了那麼久也會生鏽,於是暮暖生病了。
在沉沉浮浮似溺水之間,似夢非夢,空虛,混沌,黑暗。
突然有一股力氣環住自己的身體,就像在垂死掙扎間拽到一塊木板,死死抱住不放,儘管周圍依舊黑暗,卻安心的等待黎明的到來。
她做了個夢,夢裡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卻清晰的聽到清靈的聲音在上方傳來,比她在混沌之中更為絕望,更為悲哀。
於是她哭了。
這道熟悉聲音用從未用過的悲哀語氣在她耳畔響起,於是她本能的在混沌之中一直哭一直流淚。
他說,暖暖,知道如何讓一個人徹底的毀滅,置於滅頂的絕境嗎?就是把一個九歲的小孩餓個三天三夜,讓他無力掙扎,然後在他身上下最毒的蠱術,就像罌粟一樣讓任何人無法抗拒,扔到黑暗中任由一群后宮爭寵的女人玩褻,一場預謀好的陰毒的計謀,然後等著別人來網羅,一個可以讓後宮獨寵卻無人敢爭寵的把柄,僅僅只是犧牲一個九歲的孩子而已,何樂不為?
他說,暖暖,知道什麼叫死而後生嗎?就是讓你在絕境裡徹底死透,要麼從今以後你就永遠行屍走肉,要麼從今以後脫胎換骨,只是以後活著的再也不是你自己。
他說,你現在看到的,已經是死了一次的我。
他說,暖暖,已經死了一次的人,不會再任意釋放感情,更不會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