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璧€瞳的腰身嗔怪著。
凌祤瞳戲謔的看著暮暖,起身,款步來到她面前,雙手攀上暮暖的肩膀,輕輕一掰,讓她背對著自己,面朝著他的妻妾,從頭到尾,溫柔到薄情。
溫溼的聲音在她耳邊幽幽縈繞:“姑娘們,你們姐姐那麼愛玩,那麼有個性,我們是不是也該陪她好好玩玩呢。”
妻妾面面相覷。
“怎麼玩呢。。。。。”
暮暖如同木偶一般憑憑凌祤瞳一點一點的把自己往前推,臉色煞白,連夕陽都掩不住的白。
推至高臺邊緣,凌祤瞳柔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說這樣好不好。。。。”
又輕輕的將暮暖推向前面一點,細石在腳下滾落,掉進七米高臺下的湖水裡。
腳尖已經露在高臺外面,只要一點點的力氣,就會向掉入湖中。
沒有掙扎,沒有流淚,只是在背後的力道還不足以推落自己時,她就主動將身體向下傾倒。
那抹嬌小身影在空中上如同破布偶一般墜入而下。。。。。
我的狼狽,我的哀傷,我的結局,由我決定。這是我最後一絲尊嚴,也是在你手裡,我唯一能決定的權利。
從今以後,除了我自己,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我了。
從今以後,故人已去,連回憶也是多餘。
你終究親手將那唯夢的夢境打碎一地,鮮血淋漓,遍體鱗傷。
豐盈繁華的過往,終究成為哀傷,不過如同過眼煙雲,隨風飄散。。。。
原來我的心死,一直由你,不由我。。。。
湖水濺起一片水花,然後歸附平靜,一點的水花都沒有再盪開,人絕望了,心死了,連掙扎都是多餘的。
凌祤瞳看著依舊靜謐的湖面,第一次感到空落落,收回微顫的手,眼眸一片迷茫。
湖面晚風,夕陽,美的讓人發顫。
靜謐的,什麼都沒了。。。。
一道紅影一閃而過,在湖面激起一道水花。
花箋貂還會想起那一幕,在混沌黑暗的湖中,暮暖睜著空洞眼睛,沒有掙扎,任由自己的身體,一直沉,一直沉。。。。。
那是等待死亡的姿態。。。。
你走吧
“皇子,夫人她沒事了,只是這心疾。。。。”
“你們全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
凌祤瞳邁進門口,厚重的紗簾垂與內室,裡面不時傳來幾聲輕咳,悄無聲息的走進紗簾前,伸出手欲撩開,在空中停頓了半響,最終重重垂下。。。。。
清俊的面容隱沒在黑暗中,見不到一絲表情,只有那雙星眸在黑夜裡生輝,落寞,孤獨,一片死灰。
良久彎下身子在紗簾外席地而坐,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窗外月色清明,映在周身,風外冷寂。
頭一下一下的輕撞柱子,痛苦而隱忍。
我從來沒有辜負你,你要撐著,我們一起撐著。。。。。
閉上眼皺著眉頭,又想剛入宮的那個夜雨,像鬼魅一般纏繞著自己,半夜醒來,一片虛汗。
“凌祤瞳,你一步步的計算,一點點的抓盡人心的弱點,你應該比誰都要清楚被人抓住弱點是何等絕望。你最好沒有弱點可抓,不然我凌蘊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抓著你的弱點,讓你從此萬劫不復!”
他笑顏未改:“請便。”
背後的手卻穆然拽緊,微微顫抖。
素櫻上前來,看著凌蘊霖離開的背影:“怎麼了。”
凌祤瞳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絲毫沒有注意下一秒撲進自己懷裡的素櫻。
只是這一切全映在身後的視窗中,背對著他們的暮暖,靜靜注視的鏡子中。
。。。。。。
素櫻在他懷裡說道:“皇后說讓你送我回去,順便見見我父皇。”
“好。。。。。”
這蕭蘭宮全是別人的眼線,阮子媛,皇后的。妍兒,凌蘊霖的。
呵。。。。
一直最擅長隱忍,然後一直隱忍;最擅長偽裝;然後一直偽裝。
暖暖,我隱忍我見你一次次受傷冷漠離開,我偽裝全世界最不可能成為我弱點的就是你。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擅長演戲,直到有一天除了演戲,別無選擇。
如果這一切能保你一世平安的話,何樂而不為。
這是我的秘密,一個現在不能和你分享的秘密,直到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