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選擇的我,無需你這個連自己揮劍理由都不清楚的傢伙來給予評價判斷。】

【什、什麼!?】

【只是為了填滿自己那空虛的心靈才揮劍的你,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才四處尋找‘妹妹’的呢,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不要說了……】

【為了能彌補上自己那悲哀的空虛失落,只能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劍,去尋找著那所剩無幾的激情……每次都是藉由憤怒戰鬥,才能將殘留在自己心中的悲愴從傷口的狹縫中擠出去……你這種將自己鎖在欺瞞中的人,到底有什麼資格來評論我?有什麼資格……來戰勝我?!】

【不要再說了!你給我住口!!!】

【……我說過的,如果你總是把記憶和現實重疊在一起,我會很困擾的。你到現在還當我是你的妹妹是不是?】

【你本來就是!】

【妹妹是麼?哼!那種無聊的羈絆,就斬斷給你們看看好了。】

“……”

因為覆蓋上了額頭,緩解了燥熱的冰涼感覺而睜開了眼睛,阿加特有那麼一瞬間,因為自己所見到的身影而失神,“……米……米夏?!”

“!”

正站在床頭,彎身觀察他情況的身影猛得震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出聲。

“米夏……是你吧!”

握住了原本正準備縮回去的那隻手,阿加特急切的想要起身,結果卻扯動了身上的傷勢,於是悶哼了一聲,“不要走!”

“……”

那個人妥協的放棄了掙扎,卻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輕嘆了一口氣,被握住的手順勢壓上了阿加特的身體,讓他重新趟下來。

“……對不起……”

因為傷勢而有些高燒,阿加特此刻的神志尚不是很清晰,但是,該說的話,他覺得自己一定有必要去說去做,“……對不起……米夏……”

於是道歉的話語,很自然地就那樣說出了口。

“……”

被握住的手猛地一震,似乎被嚇到了的樣子。

“對不起……米夏,我忘記了……”

已經分不清此刻的現在到底是夢還是現實,阿加特只是徑自的說著,像是要把積壓在心裡十多年的話一口氣全說出來般的一句接一句,“我曾經答應過你,要永遠支援你,站在你這一邊的,結果卻……結果卻……”

結果卻因為立場的不同,而和你刀劍相向。

但是……即使是這樣……

“但是……我真得很擔心你……從你失蹤之後,我一直一直在找你……”

為此還和萊森老爺子大吵了一架,因為他不允許村長把米夏的名字刻在紀念碑上。

“……對不起……在最應該陪伴在你身邊的時候,我卻不在……”

明明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但是結果,卻是我在你的生命中缺席了整整十年。

“……對不起……什麼都不知道我總是再自以為是……”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連你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都不知道,又有什麼立場去責備你所選擇的道路?

“……對不起……我不夠強……”

即使到了最後他也依舊要她對著自己手下留情——一個人心臟被貫穿應該是最輕鬆不過的死法,只不過他比較好命的從地獄門口打了個圈後又回來了……

“……對不起……我根本就沒有資格稱為你的‘哥哥’……”

米夏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油然在耳,而該死的是他根本無法提出任何的反駁——因為那是真正的切中了他的要害,準確的擊中了他的所有弱點。

“……對不起……”

除了不停的說著道歉的話外,阿加特想不出任何的話來。

這樣的他,的確不配稱為“哥哥”。

所以……

“對不起……”

“……”

人影一直都是安靜的沉默著,只是站在那裡聽著阿加特一聲接一聲的道歉。

直到最後,在阿加特的聲音因為發燒的關係而逐漸低下去的時候,才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果然是……笨蛋哥哥呢……”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無法做到完全的決然,在心裡的最深處,保持上那麼一點點的不應該有的期待、僥倖的心理。

其實,阿加特完全不用對她說“對不起”的。

因為過錯全在於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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