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小河邊建起了一坐無碑的青冢。
揹著寶劍的女子捧起一把黃土撒在上面,彎腰拾起地下的包袱,回頭看了一眼,轉身向南邊走去。
涅鄰,再見了,若是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若是沒機會,我也就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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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日《臨潢風雲》結束,明日開更《覆手汴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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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誰
春意漸濃,風和日麗,大地已經換上了盛裝的色彩,忙碌的百姓都在為充滿新機的日子奔波勞作。
月兒揹著玄月劍和包袱一路晃晃悠悠,走走停停。
玄月劍乃是世間寶劍,被識貨的人看到,免不了又帶來幾場折騰。防範於未然,所以上路時月兒將玄月劍用綢緞纏了起來,至少能讓她路上走得太平些。
月兒這一路沒有買馬匹,徒步前行,想用緩慢的路程,和沿途的風景,來磨平心中的蒼涼。
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傷痕,包括忘不了的傷痛,但願到了汴京,順利完成任務之後,就可以重新開始一段不遺憾的人生。
林間小道的兩側枝繁茂盛,鬱鬱蔥蔥,將陽光擋個大半,空氣中散發著大自然的清新,地下的小草長得沒過人腳,一些紛紛黃黃的小花將樹林點綴的輕盈美好。
走在路上,月兒的手拂過一顆顆樹幹,指尖感受粗糙卻帶有生機的樹皮。
寶信奴、涅鄰、多寶、蕭皇后、可汗、阿璉、雲子魔、老怪物、還有小音,兩年裡的點點滴滴在腦中閃過,一次次勾心鬥角,一個個殘野心計,猶如一場感人但沒有結局的電影,難忘,卻不能再去想。
望向前方的羊腸小道,彎彎曲曲沒有盡頭,就像柳月兒的生命,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這也許是做好的結果,柳月兒的任務即將完成,她會回到爛漫無憂的日子。
想想以後的路,她嘆了口氣,既然已經過去,又何必再想?心中有了打算,就要去做。首先,要將寶器送給趙禎,然後去找娘。
腦海中出現寒風大雪中,臉和手被凍得通紅,衣袍飄絮凌亂的男子,疲憊不堪,但有著炙熱安心的目光,和即以希望和祝福的面容,沈讓,定以為她和阿奴要尋到安寧的天地,無憂無慮的度過後半生。
涅鄰臨終前最後一句遺言,“月兒,去找沈讓吧!”
涅鄰是男人,男人自然瞭解男人,若不是沈讓將月兒當做命一樣的在乎,又豈會一個人不顧危險,單槍匹馬,翻山越嶺,跨過重重險阻,獨自承受飢寒交迫而奔來,目的只為了看她一眼,就一眼,看到她安好,他就滿足。
月兒搖了搖頭,卻甩不開腦中的迷惘,涅鄰讓她去找沈讓,她就非得去找嗎?不行不行,幹嘛要去找他?一個只會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算了。
兩年之間雖然也見過一兩面,畢竟不再熟悉,找他幹嘛?說不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再說,他不是要當駙馬?何必阻擋人家的幸福和前程?可他兩個月前不是還大老遠的跑來看她,就說明她還佔著他的心?
說不定下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正摟著升國公主親嘴呢!想到此處,某女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收拾好心情整裝出發,月兒將肩上的包袱緊了緊,深呼吸,大步向著東南方向走去。
小路上,瘦弱的身影輕快奔放。
一路風塵僕僕,遊遊蕩蕩,月兒走過了很多的城鎮,將沿途的美味嚐了個遍,徒步旅行還是很有好處,至少不會錯過這麼多好吃的。(姐,你明明就是一吃貨好嗎?)
而且也碰到過不少美男,要是看著順眼她就拋個媚眼,美男兩眼發直,等到上去和她搭訕時,她卻一陣風的消失不見,留下苦犯相思的眾傻男。
二十一世紀時,她就想一個人揹著揹包將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走遍,最終因為結婚生子,而讓這個夢想夭折。
現在有了機會就要好好把握,畢竟今生她還是個女人,始終還是會嫁人,等成了親,生了孩子,就會失去自由,趁著現在無拘無束定玩兒個痛快。
不知不覺月兒已經趕了一個月路,早在涅鄰離世之前她就已經恢復了功夫,以她現在的腳程,半個月前就走出了契丹的地界。
有句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