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棚裡稍作休息,吃了些美食,準備下午接著再比試比試。
看著那烤好的肥羊油汁四溢,乳白的奶茶輕盈可口,月兒的口水不知道嚥了多少遍。
她早上就吃了幾個野果,整整半日過去,胃裡的東西早就消化個乾淨,這會兒看著人家享受實在羨慕的要命。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句老話一點兒也沒錯,不行,她也得吃點兒什麼去,反正這些人下午還要狩獵,再者目前還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不如吃飽了再來也不遲。
月兒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圍場,向著河流附近的野果樹走去,摘了幾個野果洗乾淨,坐在樹背後嘎吱嘎吱的大口吃起來。
河中潺潺的流水聲聽著十分舒服,月兒吃完飛身上樹,靠在鬱鬱蔥蔥的粗樹枝上,半眯了眼稍稍休息。
沒過一會兒,傳來一陣細小的腳步聲,月兒隱匿氣息低頭望去,一名穿著契丹武士服的男子站在樹下四處張望。
另一方向竄來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是月兒前幾日借住的那家男主人,羅本。
樹下兩人觀察了四周,聚在一起,羅本說道,“計劃有變,今日不在圍場行動!”
“改在哪裡?”
“目前還沒有指示,等待號令,不過事成之後絕對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羅本大哥,行啊,看來重元王爺很器重你,若是日後當了大官兒,可別忘了弟弟我!”
“放心吧,你先去通知,事成了咱們再聊。”
“好叻!”
二人分頭離開。
月兒從樹上下來,望了望兩個消失的背影,神色變得凝重。
當她還沒回到圍場,遠遠就看見大隊人馬帶著獵物從圍場離開。
月兒皺緊了眉頭,八成太子已經知道了耶律重元計劃有變,可耶律重元究竟會在哪裡下手?
她走到藏著野馬王的地方,翻身而上拽緊馬鬃,沿著大隊人馬的痕跡前行。
又是半日的行程,眼看天色將黑,月兒不敢與前方的隊伍靠的太近,遠遠的跟著,保持看到蟻群的距離。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色另草原之上清晰可見,並不會因為沒有燈火而讓人認不清方向。
不知是何原因,前方隊伍突然加快速度,徹底消失在月兒的眼中。
月兒心中一緊,難道附近設了臨時埋伏?她加快速度向前方衝去。
還未奔到,遠遠的就看見前方一片燈火闌珊,出現了數頂大帳。
月兒趕忙停下,心中疑惑,這些帳篷白日還沒有,什麼時候搭好的?
她將馬王吆喝到隱匿的地方,自己也屏住呼吸,從半人高的草地向著帳群靠近。
一隊隊輪班的武士在帳外巡邏,最大的帳子上投出數個人影,舉著酒杯笑語喧譁。
月兒左躲右閃,小心翼翼,掠到大帳外的背影處,耳邊傳來裡面的交談聲。
“···皇叔真是讓侄兒敬佩,都生了病,還不忘順道來看侄兒狩獵,真是讓侄兒感動!”這是契丹太子的聲音。
“哎~,哪裡哪裡,咱們契丹國誰不知道太子雖還未登基,卻跟可汗沒什麼區別,整日憂國憂民,十分勞苦,此次有機會出來狩獵是應該好好放鬆放鬆,皇叔我即使生病也是要來觀賞觀賞你狩獵的,只可惜我身子骨老,不行了,緊趕慢趕也是天黑了才趕來,還要太子別怪罪才好。”
說這話的人正是耶律重元,他的話語雖讓人挑不出任何不敬,卻含著十足的老持成重,彷彿來看太子狩獵是不得已才為之。
月兒奇怪,耶律重元不是要藉機謀反,怎麼到喝起酒來,他打的什麼注意?
她一思考問題又分了神,甚至連草地裡的花蛇也沒發現,確切的說是她剛剛過來時因心裡想著事兒,沒有注意到草叢裡休眠的花蛇,這會兒花蛇清醒,對這個騷擾者十分的不喜,張開了沾著粘液的蛇口。
“啊~”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手臂猛然一痛,月兒忍不住輕撥出聲。
“誰在那邊?”瞬時數名武士快速圍了過來,人人手中彎刀蓄勢待發。
月兒捂著手臂,無奈的站起。
眾武士看清她的長相,恭敬的單手撫胸,“太子妃安好。”
她這張臉和小音有八分像,又是在月色下,人家誤以為她是太子妃也是情理之中。
月兒尷尬的笑笑,“好,好,你們,你們下去吧!”
眾武士奇怪太子妃今日不是沒跟著來?怎麼這會兒出現在帳外?可不管怎樣這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