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明日別來了,就當我死了,以後咱倆一刀兩斷,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你走吧,走吧,咳~咳~”
蘇軾趕忙解釋,“不不不,你當我沒說,我是開玩笑的,不做地下夫妻,不做地下夫妻。”
月兒撫了撫胸口,瞪著眼,“你發誓!”
蘇軾面上強堆著笑,吞嚥一口唾沫,他原本想用誠意慢慢打動柳護衛,沒想到一時心急竟將心裡的話說出來。這下反而引起了人家的警戒,居然還讓他發誓,該如何是好?
月兒冷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還打著做地下夫妻的主意,真虧他想得出來,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將他處斬,滅九族?
她將手上的肥油在髒衣服上蹭了蹭,站起身子對著牢頭喊叫,“喂!你們是怎麼看守牢房的?怎會讓蘇大人一不小心溜了進來,要是哪日皇上放了我出去,我再一不小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的話,你們怎麼交差?”
牢頭面色一冷,放下正在品味的香茶,三步兩步走到了蘇軾身後,可氣的說道,“蘇大人,那您是,出去呢?還是,出去呢?”
蘇軾滿面的懊悔,都怪自己心太急,偷雞不成蝕把米,將地下的盤子收好,裝進食盒,不捨的看了一眼月兒。
“柳護衛,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東坡是對你最好的人。”然後眼圈發紅,轉身大步離開。
月兒挑一挑眼,十分不屑,“好啊,那我就等著那一天!”
蘇軾身形一顫,呆了兩秒,鑽出天牢。
哎,人吶,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覺得好,根本就沒注意過為了得到的這個過程中,付出多少不應該捨去的東西。
還是知足者常樂的好!
其實當月兒在天牢呆到第十天的時候,已經悟出那人的意思,只不過還有些模糊,就像剛剛閃過一道微光,反手去抓時又找不到了蹤影。
於是她便不再抱怨,原本每日都會將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後來也不問候了,讓人家的先人們都安安穩穩的清修去吧!她就在這兒乖乖地等著。
又是半個月過去,月兒身上長了蝨子,咬的她渾身都癢癢。
摸著滿身的小疙瘩,她快要瘋掉,這細皮嫩肉,再不找藥水摸一摸就是會留疤。
即便她功夫好,即便她是女俠,可只要是女人,就沒有會不在乎自己容貌和面板,要是以後哪日報了仇,徹底成為自由身的時候,反而因為滿身的疤瘌而找不到好夫家怎麼辦?
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月兒用有史以來最驚異的聲音呼喊道,“老鼠~”
‘啪嗒’一聲,她暈倒在地上。
早朝過後垂拱殿內,御案後的趙禎瞄著手中的飛鷹傳書,微微皺著眉頭。
契丹特使數日後便抵達汴京,說是要為上一次大宋對兄弟國之間交流的回禮,屆時會為大宋送來百位美女,及上好的契丹特產和貴重的禮物。
並且最重要的是,這次來使不是別人,正是契丹現如今的太子及未來的可汗,耶律洪基。
殿中的大臣們議論紛紛,有人持以高興的態度,有人不停地搖著頭,誰也不知道此次契丹來使是何態度,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另有所圖?
上一次大宋去使名義上是為了兩國交流,實際上是為了進一步阻止契丹與大夏的聯合,契丹可汗心中明瞭也並未說破,且那次的交流確實為兩國之間又增進了不少的友誼。
此次契丹太子竟然親自擔當來使,看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又沒人能猜得出,趙禎有些頭痛。
狄青狄大人思考片刻,上前進言,“皇上,臣覺得,若是此次契丹太子前來不一定會有什麼大事。”
“為何?愛卿可否說出見解?”
“皇上,雖近年來大夏屢屢騷擾我邊境,但也與契丹撕破臉皮水火不容,所以臣認為,此次契丹前來不會因為大夏的原因而提出交涉。
沒了大夏的問題,兩個泱泱兄弟大國又有何解決不了的事情?臣亦是認為,契丹太子前來只是為了友好訪問。”
趙禎將此話思索,微微點了點頭,看向沈讓,“沈將軍,上次朕命你作為同舟特使去了契丹,朕想問問沈將軍對這位契丹未來的可汗有何印象?”
沈讓腦中回憶,耶律洪基,呵呵,上次臨走前我將夜多看了一會兒他就趕我走,八成他對夜也有過想法,再者上京城內有不少了流言蜚語,說二皇妃與太子曖昧不清,有著眾多的糾葛。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印象?
沈讓回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