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朕,若是不願意,你又如何?”
月兒起身靠近沈讓,踮起腳將沈讓脖頸落下,在唇瓣輕啄,微笑道,“能成為夫君的女人,月兒幸甚!”
沈讓俯首,深深地吻了下去,片刻後鬆開,“夫人,生死咱們一起!”
“嗯!”
又扭身說道,“皇上若是不願意,我們夫妻二人今日就以血祭天。”
一種巨大的痛楚襲上趙禎的心頭,柳月兒,你傷了朕的心,那心已被你撕碎,丟棄,誰能知道這感覺有麼難以磨滅,原來朕才是天下最可笑的人。
好,好,好!捨不得萬女之一又怎樣?捨不得這猛虎將軍又怎樣?
他趙禎是帝王,他是主宰,他是權利的象徵,他一直顧慮的兩件東西,合併在一起將他的尊嚴踐踏,將他的心毫不留情的踩碎。
不甘,不捨,能如何?他的天下本就不是靠情誼換來的,為何還要對她有情?他們倆必須死,都得死,統統都得死!
☆、生死相望
趙禎緩緩低頭,再抬起時,已是滿面的戲謔與不羈,“柳護衛,八件寶器在我的手裡,即便你有玄月劍,又能怎樣?”
升國公主跟著冷笑,吩咐道,“將化凝水取來,今日沒有一個能逃得掉!”
兩名侍衛取來一個金燦燦的半透明小瓶,呈到公主手裡,公主將冰蓋開啟,看似在欣賞著瓶子裡的東西,實則很無意的傾灑出一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張子山的後背。
蝕骨的疼痛直竄張子山的全身,他面容扭曲,不可置信的回頭望去,卻瞧見公主不喜的眼神。
張子山身上凡是裸露的面板迅速起了水泡,漲大迸裂,流出綠色的稠膿液體,歪倒在草地,拱的像個蝦米,痛死了。
沈讓微思,這濃稠的液體,不就是三年前在香子城外發現的?原來竟出自此處!可又怎能會落入旁人手中?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
就在沈讓冥想之時,傳來升國公主盛氣凌人的聲音,“禽獸不如的東西,連你爹都能背叛,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背叛皇兄!來人,將他拉下去埋了!”
月兒有些微顫,等寶劍與寶器相抗的時候,她知道,若是此次戰敗,她和沈讓的身上也會遍佈上這些液體,所以必須拼死一戰。
趙禎咬破手指,滴在寶器之上,向著二人拋來。
月兒深呼吸,將手指咬破,滴在劍柄的紅色血滴處,“去吧!”
寶劍猶如一道紅色閃電向著趙禎玄飛而去,一場神器與神器之間的較量火熱的開戰。
趙禎一揮手,陣陣殺聲在此傳來,宋兵與鎧甲兵再次交織在一起。
幾名身手矯健的死士衝進包圍,手中兵器向著沈讓與月兒揮來,沈讓轉動手中大刀將幾人逼退,月兒赤手空拳與其中兩人惡鬥。
眼看鎧甲兵能站起來的越來越少,趙禎對著激戰的沈讓和柳月兒偷來複雜的眼神,嘴角卻勾起了得意,死吧,統統都死吧,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
讓人想不到的時,就在沈讓與月兒久戰乏力,險些受害之時,遠處天邊,幾十名載人的高頭大馬速而來。
待到臨近,趙禎滿面的不可置信,竟然是她,沈易蓮!
沈易蓮拉緊馬韁,身後跟隨眾多勁裝人,眼睛上罩著某種透明的材質,像是綠頭大蒼蠅一般恐怖。
並且其中一匹馬上還挾持著大皇子趙昉,趙昉遠遠的喊道,“父皇~”
沈易蓮原本打算劫持一名皇子,而在關鍵時刻可以威脅趙禎,可苦於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大宋內應,恰巧探知道張志初為保護月兒所作的部署,便毫不猶豫的找到了張志初,兩人一拍即合,張志初便幫助沈易蓮劫持了大皇子趙昉。
此刻勁裝人不由分說,雙腿一夾馬腹騰起,翻越至包圍圈內,與重死士刀兵相見。
“月兒~”沈易蓮望著多年未見的女兒,雙手顫抖的呼喊。
“娘~”月兒淌出激動的淚水,她的娘來了。
母女之間多年未見的親情傾瀉而出,猶如氾濫的黃河水,無法止住。
升國公主身邊一名死士趁其不備,將手中金色半透明小瓶開啟蓋子,向著月兒拋灑。
沈讓眼明手快,大刀住,‘呲~’的一聲,那液體盡數灑在大刀上,小瓶掉落。
藉著勁裝人與大宋精兵激戰的空,月兒撿起小瓶,瞄了瞄瓶子裡還有剩餘,攥在手裡空翻出包圍圈,沈讓緊跟其後,怕她誤傷了自己。
月兒奔到戰車跟前,瞥了一眼趙禎,向著升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