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山不言語,猶如不知道月兒是他外甥女一般,一招手,身後八名兵將呈上八個小包裹,從外形上看正是八件寶器?
月兒猛然一怔,升國公主竟然將這些東西帶在身邊,看來八賢王想她死想的都要發狂了,不過她還是冷清的說道,“別以為你有這些東西就可以隻手遮天。”
張子山面無表情,順勢丟擲猶如粗壯金針的‘金璐刺王’,一道微亮向著月兒襲來。
月兒飛速揮劍,“嘭~”的一聲,將金璐刺王擊落在地,‘金璐刺王’尖利無比,雖可以刺透世間萬物,可尚未被滴血,被玄月劍輕易的擊偏了。
月兒暗笑,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這把件寶貝該如何使用。
然而就在此時,帳外卻傳來兵器交加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前來對陣,月兒心中焦急,沈讓定在奮力激戰之中,她不能在此帳多做停留。
張子山再是丟擲猶如鐵手的‘鐵觀音’,月兒輕鬆相抗,反身躲過,呵呵,一群傻子。她轉身劃開大帳,從破口竄出,向著交兵之處奔去。
身後傳來升國公主的怒吼,“不能讓她跑了~都給我追~!”
“是!”
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空曠天地間迴盪著陣陣的廝殺之聲,兩種穿著不同兵服計程車兵交織在一起。
其中一種月兒認得,是此次隨著公主聯姻前來保衛的大宋精兵。
而另一種是鎧甲在身,不知道是誰的人,但鎧甲兵與沈讓一起對抗宋兵,看情況是來幫相幫的,極有可能是外公派來的人。
兩軍此時都有一個共同點,手中大刀與長矛都發揮著最大限度的威力。
月兒衝進亂戰中,一邊拼殺,一邊尋找沈讓的身影。
沈讓剛剛出來探尋時見到鎧甲兵,鎧甲兵的領隊告訴沈讓,驃騎將軍張志初得到密保,八賢王與升國公主改變計劃,再次提前了暗殺的時間,讓他與月兒就在此處喪命,一刻也不願多等。
故此張志初命暗中保護月兒的鎧甲兵火速趕來,直接來個正面交鋒,如不出意外便有可能反敗為勝,直接拿住升國公主來威脅八賢王。
誰知前來護送和親隊伍的大宋精兵,不知又從何處竄出來多一倍的人馬,到讓沈讓有些措手不及,莫不是哪裡出了內鬼,與八賢王聯手要至他們死地?
沈讓被包圍在最中間,四周一波又一波的兵將倒在他的長把大刀之下。
月兒發急,彈空躍起踩在眾人肩頭,向著沈讓靠近,然而就在不到十米處,幾支帶火的利箭精準不已的射向她的後背。
“嗖嗖~”之間,月兒聞聲躲過,翻身一轉,跌落在地面。
“嗖嗖~”再是幾支帶火的箭,擦著她的耳鬢飛過。
沈讓眼角憋見,發出全力將周圍的兵將“嘭嘭~”砍殺,衝破重圍與月兒靠近。
月兒將寶劍外面的包裹撕掉,想要揮劍,可轉念想到,若是傷了鎧甲兵怎麼辦,那是她外公派來護她的人,她不能亂殺無辜。
就在月兒猶豫之時,遠處飛來幾縷細小的閃電,明顯是被滴了血的八件寶器,她暗驚,趙妙元不是不會用寶器的,怎麼···?
月兒將手中寶劍奮力向著閃電拋去,霎時間,寶劍與寶器惡鬥在一起,“乒乒乓乓~”出細小的光火,將周圍兵將傷的急忙後退。
鎧甲兵奮力激戰,大宋精兵全然相抗,不知多久過去,天色漸亮,戰爭一直在繼續。
空曠的天地間,金戈鐵馬,殺聲陣陣,有的人被砍掉了頭顱鮮血噴濺,有的人被劃破了肚皮臟器洩流,地上殘肢被人肆意踐踏,人們都像瘋了一樣殺紅了雙眼,揮舞著長矛與大刀,不停進攻,漫天揚沙。
遠處天邊的一片蟻群越來越近,停立在廝殺場的邊緣。明黃色的龍袍,在高度戒備的戰車上飄飄揚揚,四周圍滿了銅牆鐵壁,將其保護的嚴嚴實實。
月兒眼角憋見,自問,趙禎不是一直躊躇不定的?今日的剿殺不是升國公主和八賢王的意思嗎?
沈讓打鬥間向月兒投來安撫的眼神,若是此時他不能鎮定,又怎能保護得了她?
“嗖嗖嗖嗖~”頃刻,數不清的利箭向著混戰的人們射來。
沈讓大刀旋轉,靠近的利箭統統擊的偏離方向。月兒身形迴旋左右躲閃,衣袍被刺破了洞。
鎧甲兵頂著箭雨向前衝去,將兩人護在身後,利箭穿過這些人的手臂,透露,大腿,血液猶如雨水一般盡情播撒。
月兒心中被震撼,更被感動,卻無法攔住這些為她而死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