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信奴怒了,他沒想到李小夜竟會說的如此不留餘地。不過想想也對,直白些也是好事,免得到時取了玄天珠倒不好翻臉。
他頓了頓,“算了,不與你計較,不過,有些事你不說我也會與你分得清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朋友也分深淺,你我算是淺交。”
此話一出,兩人冷眼對看,四隻眼睛飄出的片片雪花將兩灰衣凍得打寒顫。
正在這時,一位膘肥體胖滿面油光,衣領大開胸毛盡露的彪頭大漢,肩扛一把環絲大刀,耀武揚威的進了酒館,目露兇光的將大刀撩在掌櫃的桌上。
掌櫃正在拿著賬本打算盤,一看眼前這位,手中賬本滑落,戰戰兢兢地詢問,“大爺,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大漢不語瞪著掌櫃,掌櫃神情畏懼,一般進來的人往凳上一座要些吃吃喝喝,吃完給錢走人便可。今日這位滿面兇光,拎著大刀進了酒館一言不發,並且那把大刀烏亮反光透著絲絲寒意。著實讓掌櫃有些手足無措,不知何時惹了這位彪悍的大爺,似有來尋仇之意。該如何是好?
掌櫃用衣袖擦拭額頭冷汗,用試問的口氣說道,“大爺,小店小本生意,利潤微薄,但若是請大爺吃頓飯還是可以的。大爺喜歡吃些什麼?小店服務至上,您請坐在那邊凳上,我叫小二為您準備。”
大漢冷哼一聲,掂起大刀坐在一張座子旁。
遼信奴和小夜因‘酒肉朋友’一語有些不爽,關係有些僵硬,似有離開之意。但此刻這大漢讓人感到不同尋常,胸肌猶如女人的JU乳。那把環絲大刀的材質也不一般,通體烏黑,不亮而光,寒意森人。
大汗坐下,一把搶過小二端來的茶水,不用茶杯端起茶壺便往嘴裡灌,猶如牛飲。
遼信奴和小夜一個對望,都對這大漢及大刀起了興趣,因為在這邊城之地能有此種異人,絕對不是好事。
小夜對遼信奴一笑,意思是,再看看?
遼信奴對小夜回一笑,意思是,好!
兩名黑衣額頭冒出黑線,二人剛還有些言語不和,這會兒到開始眉來眼去心意相通了。
片刻小二端來一盤牛肉、一壺酒、一盤饅頭,顫顫巍巍放在大漢桌前。
大漢拿起牛肉盤子往嘴裡倒,一口吃掉了一半,拔掉酒壺蓋子壺蓋兩口飲盡,再一口一個饅頭,這吃姿猶如餓狼一般。兇猛的大漢和透著寒氣的大刀讓其他食客有所畏懼,甚至有人撂下銀子匆匆離開。
小二又端來兩盤牛肉,手腳發抖的放在桌上,趕忙溜跑,生怕跑得慢了就被人吃了。
遼信奴與小夜將大漢盯著探究,以他二人的功夫要是合併起來簡直可以天下無敵,才不會怕。大漢回頭衝兩人一笑,臉上沾著的牛肉粒掉落。
小夜衝遼信奴聳肩,意思是,他為什麼衝咱倆笑?
【炫】遼信奴也聳肩,意思是,不知道。
【書】此時酒館只剩大漢一桌,與他們四人這一桌。
【網】大漢粗聲粗氣的說,“打情罵俏眉來眼去,哼!”聲音裡夾雜著酒肉,像豬拱食。
小夜一拍桌子,“老子喜好女人,沒有他那種嗜好。”這‘他’自然是指坐對面遼信奴。NN的,我是正常人,不是二椅子。
遼信奴不由冒出怒火,“誰告訴你我喜歡男人 ?'…87book'”
小夜眼角鄙夷撇他,“你自己說的你不喜歡女人,不承認啦?”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迴盪在飯館內,“你二人有意思,我賽關羽還以為你倆是一夥兒的,原來竟是不同路。倒讓我少了顧慮,尋了機會將你二人統統收入帳下,好湊個整數。”
他竟給自己起名字叫‘賽關羽’,關公可是神人,你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個腳指甲蓋兒麼?真不要臉。
小夜心裡暗罵,嘴上卻說道,“好呀,就等你吃飽喝足,養精蓄銳之後再來找爺爺吧!”他起身跨步離開,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一把拿起桌上的紙張揣在懷裡,再次奪門而出。
那一沓子紙是他給遼信奴設計的衣服樣式,他現在反悔,不想給這個兔子。
遼信奴嘆氣,“真是個小孩子”。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撩了一錠碎銀在桌上,與兩灰衣奪門而去。
夜晚,李小夜找到‘賽關羽’的投宿之處,他動作輕盈宛如一陣春風落在房頂,掀起一片瓦礫向內打探,屋內燈光黑暗漂來陣陣鼾聲,“死豬!”。
一個雲淡風輕的聲音傳來,“你就不怕他是假寐”?房頂的一角有青袍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