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運氣不太好。”秦曉曉終於觸到了那硌到自己的東西,體積很小,要不是褥子被掀起來兩層根本感覺不到。又使勁往裡伸了伸手,秦曉曉拽出了一個小碎花布包,裡面不知裹了什麼東西,從形狀看,倒像是筷子之類。
“這是什麼?”秦曉曉把手中的布包在趙明佺眼前晃了晃。
“不知道。”趙明佺搖搖頭,“為夫不曾見過此物。”
“不是你藏的,那估計就是梁羽娘藏的。反正現在也是我的了。”秦曉曉有點邪惡地跳著嘴角笑,“我開啟了?”
趙明佺點點頭,似乎對這小布包裡的東西也很好奇。
秦曉曉慢慢開啟纏了好幾圈的碎花棉布,兩支銀閃閃的簪子露了出來。這兩支一支是嵌寶點翠的八寶珊瑚簪,另一支則是一支較為樸素的嵌花鏤空的鎏金雙尖,比普通的雙尖窄了一半,更顯匠心獨具。秦曉曉本就是一個簪子控,但苦於老銀簪子不是殘缺太大就是太貴而自己囊中羞澀,平時只能對著它們流流口水。現在就有兩支儲存完好金水極足的簪子擺在自己面前,其中一隻還是點翠的,這更使得秦曉曉愛不釋手。
“你不是說,你娘子沒有陪嫁?”對著兩支簪子把玩半晌,秦曉曉才想起來昨兒個夜裡趙明佺的話,“那這又是什麼?”
“羽娘確確實實沒有陪嫁。”趙明佺似乎也對這兩支簪子感到陌生,“為夫從未見她戴過。”
聽趙明佺如此說,秦曉曉也不再追問。對著兩支簪子摩挲把玩了半天,才把那支雙尖取出來遞到趙明佺手裡,道:“那天去鎮子上,找家當鋪把它當了。當活當啊,有錢了還要贖回來的。”
“
這……合適麼?”趙明佺顯然有些猶豫。
“她梁羽孃的丈夫兒子現在都是我秦曉曉的,那麼她所有的東西也都是我的,我說了算。”秦曉曉理直氣壯,“這怎麼著得給我當回來十兩銀子。”
“娘子,這簪子,可值那許多銀錢?”趙明佺聽見秦曉曉獅子大開口,有些愕然。
“我少說了呢還!”秦曉曉劈手拿過趙明佺捏在手裡的雙尖,指著上面的花紋道,“這些紋路清晰流暢,外面的鎏金包裹平滑,成色又足,再加上這掐絲跟鏤空的技術,肯定不是這小城小鎮的銀匠能做出來的。再說……”秦曉曉翻過那雙尖,指著背面的標記接著道:“天寶樓。這可是雍唐最有名的銀樓了吧?”
“娘子如何知道?”趙明佺問,“你不是並非雍唐人士?”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關心奢侈品行業!”秦曉曉再一次拿白眼兒翻趙明佺,“這簪子可比馬中汗血不遜色,叫你當十兩回來,不過分。應該跟玩兒似的。”
“想不到,娘子對這些還有這樣的研究。”趙明佺的奉承話被狗不理的哭聲打斷。秦曉曉忙著去給孩子餵奶,便不再理他,囑咐他洗漱後找塊乾淨軟布並沏點兒溫鹽水回來。
趙明佺得了囑咐,忙不迭地去了。秦曉曉一邊餵奶一邊回憶自己無厘頭的夢境——看來有時候,幹什麼都是靠運氣的。要不是做夢夢見自己在褥子底下藏了信用卡,自己怎麼會大清早兒爬起來翻騰找到這兩支巧奪天工的簪子?命啊!
☆、秦曉曉帶孩子可是一把好手。
“娘子要鹽水何用?”趙明佺收拾停當,帶著鹽水和軟布回屋。
秦曉曉正拿那支點翠的簪子在狗不理眼前晃,見趙明佺進來,便受了簪子,直起身道:“我先去洗漱,你暫且陪孩子玩兒會。盯著點兒,估計一會兒他該尿了,記得把尿。”
“好。”趙明佺應了,秦曉曉一面向外走一面伸懶腰,順便開始規劃我是的裝修計劃——沒有衛生間,沒有衛浴實在是難以忍受滴!
“羽娘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在院子裡正好撞見也出來洗漱的趙母,趙母見秦曉曉也起床了,很是詫異。
“婆婆昨夜睡得可好?”秦曉曉看見趙母就是一個激靈,生怕她又把自己拉去織什麼“平紋布”,不織出來不許吃飯睡覺神馬的。
“這天兒越發涼快了,睡得自然好。”趙母沒看出秦曉曉的異狀,繼續問道,“孩子餵了?”
“是,已經餵過了。”秦曉曉拿剝了皮的柳枝兒沾了些鹽刷牙。
趙母見狀又開始絮叨:“就沒見過這麼多事兒的,以前你也沒這毛病。鹽這麼貴,你倒好,往牙上放。”
“這交將微生!”嘴裡含著柳枝兒,口齒不清楚,秦曉曉的反駁也顯得有些不利。
“我不管你這叫什麼,快收拾好了帶孩子去。”趙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