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裝修上也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只是儘量溫馨一些也好!牆上掛了些順嫻的閒時的畫作繡樣,中西皆有。插花布藝也是主流,也捨棄了八仙大桌、實木圈椅,全改了小巧玲瓏的傢俱做飾。
打了幾個打擺內衣的架子,和雕了不少人型的模特,但也都僅限人形,順嫻還不敢太過前衛,真去雕什麼女性的身體。莫不說沒人敢接這樣傷風敗俗的活計不說,真擺了出去,也得被那些個衛道士噴死。說是人形模特,也不過是一個略有人樣的圓柱罷了。
門面捨棄的正街開放的大門,而是改做院內開門,大門口也做了男賓止步的牌子。一樓是貨品的展示,二樓是試衣和定做的地方。店鋪的名字也被定做‘安芬淑女屋’(哈哈,也是傍了黛安芬的名頭),本來想叫波力霸了,可自己聽了都想吐血,所以否了!
剛開始一兩個月沒有兩單生意,可順嫻也並不著急,一種新事物被人認同,是需要時間和美好的事實來證明的。空白期一過,店鋪的生意也逐漸好了起來,都是用過的夫人小姐們一傳十,相互介紹慢慢建立了口碑。雖說服裝衣飾很容易被人模仿,可因為安芬是頭一家,且又是單單專注於內衣這一領域,給人的印象也是很專業。況且安芬的每件衣服都有‘安芬’獨家的標記(咱們現在叫商標),更讓大家以穿正品安芬為榮了,慢慢的大家也都認為穿寢衣小衣就是得去安芬,旁的人家也雖然有,而且也仿著類似的樣子,可就是沒人家的舒適精美質量好。
後來春兒聽了外面的傳言,才明白為什麼小姐當初不同意在二樓同做成衣,原來也不是因為怕同行妒忌啊——
順嫻養了幾日,也心知不能再裝下去了,便藉著查氏過壽的由頭,出來跟著忙乎忙乎。可查氏掐半眼珠看不上如夫人,又怕順嫻藉機攬權,自己的壽辰自己操辦,只讓二人做些無關痛癢的。
順嫻倒是樂得清靜,假裝聽不懂如夫人的挑撥之意:“姐姐信不過我也罷了,畢竟老爺寵我礙了她的眼,可少奶…奶你可是她嫡親親的兒媳婦兒!怎麼連兩個伺候的丫頭都得了重任,反倒讓你管些打掃瑣事!”
順嫻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自己的月事過了幾日了,平常從來都是準時無誤的,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自己是有孕了!查氏不給她安排活計正中她下懷,要是徹底將她遺忘了才是更好。
“我這身上剛好了些,額娘也是怕累到我,正是體恤我呢!”順嫻說道。
如夫人撇撇嘴,也知道讓做媳婦的去反駁婆母怕是不可能的,但凡不是個傻子都不帶信了這樣的挑唆。她也只是沒事磨磨嘴皮子,興許哪日就是水滴穿石了。
“呵呵!那誰知道呢!不過姐姐剛叫我碰到你的話就到上房候著,怕是客人們快到了!”如夫人道。
順嫻大概整理了下衣飾,沒什麼太過華麗的,可也喜慶典雅。自從她的繡活闖出了名頭,但凡有會見外客的場合,她都會穿戴一兩件自己的拿手飾物。一個是人家請教時也可以信手拈來,不至於讓人覺得眼高藏私不肯教授,再一個也是女子們以佩戴自己出色的手工為榮。
順嫻剛到上房,查氏便指了打扮立整富貴的可人和可心,吩咐道:“你帶著她們兩個替我去迎迎客人吧,有她們兩個幫襯著你,我也放心。”
順嫻見可人和可心臉面雖是沒開,可卻一副婦人打扮,聽了查氏的吩咐後,均是抬頭挺胸信心滿滿的看著順嫻。順嫻心中冷笑,心道既然你自己的臉面都不維護了,我再給你留著臉面恐也是不要的,那不如大家一起丟臉丟到姥姥家去吧。
順嫻應了一聲,二話不說的就帶著倆丫頭走了,順利的叫倆丫頭都感覺到詭異,反倒提起精神,戰戰兢兢的小心應對著。順嫻中途去了趟外頭,回來便臉色菜青菜青的,倆丫頭這才感覺鬆了口氣!這才對勁麼,哪有聽見自己夫君納人卻不動聲色的,合該是這樣倍受打擊似的才對。
倆人覺得這些日子的怨氣才是消了一些,都挺胸抬頭的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哼!任憑你再大的妒心,我們可是老夫人指來的人,作為晚輩媳婦的你也只能乖順任之!
查氏生辰來了幾位世家友人,均是祖輩交好的,本是想大操大辦一下,可靜雯萬般囑咐了孃家千萬要低調穩妥。關係到了女兒的前程,查氏是不敢亂來的,一個生日本家人隨便一聚也可,可剛娶了媳婦,多年的媳婦兒熬成了婆,查氏想要在外人面前亮亮婆母的款兒!
順嫻大方得體的迎接每個前來祝賀的婦人,可人可心兩個也擺著架子一副當家主人的款兒!今日來人多是經年交好的家庭,自然知道可人可心是查氏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