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然不會了的,到底是我嫡親的兒子媳婦,我也盼著倆孩子好不是!”
李氏沒吭聲,其實是心裡有些吃不準順嫻剛才說的是做給眾人看的,還是真心話。就怕一味的向著女兒,倆孩子在真的和離就壞了,畢竟嫁漢嫁漢,是守著爺們兒過日子,旁人如何是無關緊要的。若她是有心鬧騰鬧騰那倒無所謂了,震震他們也好,免得一個好好的閨女嫁給你們家,卻被當成死魚眼珠子似的糟踐。
德業的心思和李氏一樣,可常林跟著伏低做小的,他卻不好駁了這個面子,只得做著模樣的訓斥順嫻兩句,道:“得了!滿屋子的長輩輪不到你在這鬧騰,怎麼還學會胡攪蠻纏這一套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有委屈你就說,自然有人給你做主,你們小兩口只專心經營你們的日子便罷了。”
德業霸氣外露悍氣十足,氣場低壓的常林兩口子滿頭虛汗,常林道:“是啊,阿瑪額娘也給你做主的,日後若在心裡有事,只管說出來給我們聽,一家人有什麼話說不開的。”
順嫻低低應了一聲,德業都開口了,怎麼也不能失了阿瑪的面子。況且該說的也都一古腦的說完了,見好就收吧,免得裝大了收不回來。景泰見她態度軟化下來,高興的一躍而起,又發願又起誓的,總之是再也不會委屈了媳婦兒的。
查氏見景泰那副孝子賢孫的樣子心裡就膩歪,可也學會什麼叫忍讓隱忍,一家人天大的把柄都叫人拿捏在手中了,哪裡還能將腰桿挺的溜直。心下也多少明白了,再這樣捉鬧下去怕是家都要散了,自己也這麼大歲數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待管完靜雯這檔子事,便由著兒女們自己折騰去吧。日後是苦日子還是甜日子都自己受著吧,都是自己個兒選的,也怨不到父母的身上了,自己也落得個清靜省心。
一家人都有了息事寧人的默契,這一頁也就算是掀過去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藥給四皇子府送去。可這藥怎麼送?眾人一時也沒個章程。
“一會我寫個條子,再派個家丁送去吧!想來現在皇子府裡必定是兵荒馬亂了,也不會來想什麼禮數週不周全。咱們不去人少添亂沒準更合他們的心思!再來咱們現在心中也沒個定數,就這麼混不吝的往皇子府裡頭衝,怕也容易被看出破綻來。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咱們得好好的穩穩心神,就算事後再找咱們問話,也不會驚慌失措叫人懷疑。”到底是對皇權少了份敬畏之心,順嫻心神沉穩不見慌亂。
眾人一聽可行,便急急著人去辦了這事,又統一了口徑。一連幾天眾人都有些戰戰兢兢的,雖說盡量做到不顯山漏水的,可敏感的去也能感覺到附近的氣壓太低。就連兩個不滿月的小妮子,也儘量做到小聲哭鬧,好似能感覺到大人們焦慮的心思一般。就連佳妮那個平常上山下海的主,也難得的安分了下來,乖乖的玩著順嫻給做的積木和識字卡片。
全家也就順嫻一個還能保持著平常之心,該吃吃該睡睡的,叫景泰都贊媳婦兒一聲胸有千壑。就連他自己都是跟頭籠中雄獅一樣,煩躁異常的!德業想不如拉著隊伍去做個加強訓練,也算是摘出自己和景泰了,待月餘回來怎麼也能把心思沉澱下來了。李氏是萬輪不上的,可以不提。靜雯是常林的女兒,朝堂上下四皇子難保不會問上兩句,再就是順嫻了,沒準還會藉著感謝之名被叫進皇子府中。
順嫻兩輩子為人,心裡抗壓能力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常林為官經年,奸詐雖談不上可也有些心思,若是找這兩人談及此事,倒是有七八分把握能順利過關的。常林本還以為兒媳婦年歲不大底氣不足易被看出異樣,可幾天下來見她如往常一般並無異常倒心升幾分讚歎。又一想到之前四皇子嫡子歿時她的鎮定如常,這才覺出自己這兒媳婦不似一般之人,自己那蠻氣耿直的兒子能娶妻如此,不得不念叨一句祖宗庇佑。
可若是說順嫻心裡一點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想著還沒出月子,有些怕日後坐下個思慮的病症。所以一直給自己暗示調節,要知道除了自己有個好身體是實的,其他一切都是虛的。加之對皇權的控制能力也沒什麼深切的體會,對法制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心底那個健全社會的理解,唯一需要的就是做好要去騙人的準備。這事關一條已逝的小生命,這點讓順嫻心裡很不好受,難道權利富貴真能迷惑住人心?讓人不惜踩著滿地的屍骨艱難上爬!?
唉,真是想多了,從古至今,不論是哪個社會,這不古的人心還少麼?!他人何為自己是管不到了,只得努力做好自己罷了。
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情,地球照樣自轉,日子也一天一天的如往常一般日升月落。一直也未聽四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