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碗,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血氣上湧,眼眶子都有些微微的泛紅。一口乾了李達興又給滿上的烈酒,才繼續說道:“雖說現在天下太平了,可誰又能擔保這關外的異族能真心臣服呢!而且再不革新軍隊,給這幫八旗後裔找點營生,我看也不用那幫漢民搞什麼反清復明了,光這安逸的日子和歌舞酒色,就已經能把個好好的爺們給腐蝕的毫無志氣。你看沒看見這滿大街提著鳥籠子亂晃的閒散宗室和八旗子弟?不是招貓就是逗狗的,真是把老祖宗的臉都給丟盡了!”
“好了,說話嘴上也不站個把門的,知道的你是憂國憂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上面的治理有意見呢。叫那有心的聽見了,看不參你一本。”李達興給卓克泰一筷子夾了小半盤的牛肉,那意思好像是想用吃堵上他的嘴一樣,又說道:“你想整治軍隊?那不止得出新,德業那小子的體能鍛鍊也只能是個基礎,還得有個萬全的謀劃才行。不然別說聖上不會准奏,就連皇子和那幾位手握軍權的大人們的怒火,也夠你喝上一大壺的了。現在這京城裡算得上是三分天下,你想插上一腳我看是不容易。”
“老子也沒想給他人做嫁衣。”卓克泰扯著脖子瞪著眼喊了一嗓子,看出來是個血性十足的人,可接下來的幾句話,也證明他不是那光有武力沒有腦力的人。
“皇上正值壯年,其餘人再能蹦達也是白搭。要說謀劃啥的是沒有,只是想先在我的麾下整治起來,如果真有成果的話,相信皇上是一定會看到的,到時候誰反對也沒有用。怎麼樣,你支援兄弟不?”
看見卓克泰舉杯,李達力也豪不含糊,端起來酒杯和他碰了個滿響,說道:“兄弟我也自然是鼎立相助了!”
老哥倆相視一笑,誓要今天喝個痛快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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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李氏請了漢學先生,每天從辰時起一直到午時,順慶都得在書房中接受文化教育。這可一下子把順嫻給解放出來了,終於不用再聽順慶唸經了,加上新得的這兩個小丫頭頗有童趣,每天換著花樣的陪自己玩。沒良心的順嫻早就把一心想要多學知識,以後才能更好教導妹妹的偉大哥哥——順慶給忘到腦後面去了。
這會順嫻正坐在暖炕上,看春兒和夏兒玩‘嘎啦哈’(嘎啦哈就是羊的膝骨)。
嘎啦哈八枚加一個鴿子蛋大小的鐵球為一副,嘎啦哈分四面,分別是‘枝兒、花兒、背兒、悶兒(都讀兒話音)’,在向天空丟擲鐵蛋兒的那一瞬間,要按要求把八個子分別都翻到同一面上,只要鐵球不落地,便可繼續。直到八子二四面都翻過,還要翻出十幾種不同的組合,最後以一把抓的子兒最多,又能接住鐵球的人為勝。
看倆小姑娘眼睛盯著鐵球,手一摸就能翻到嘎啦哈需要擺出的一面,幾秒鐘時間就能翻動好幾個子兒,簡直就是太神奇了。
春兒和夏兒其實還沒發揮出最大的水平,畢竟這就是哄小主子開心的小把戲,見到順嫻蠢蠢欲動的想來接子兒,嚇的春兒緊忙把鐵蛋子收了起來。這要是玩兒不好被砸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見主子還是吵鬧著要玩,趕忙拿出針線笸簍,用小碎布縫了個比鴿子蛋大點見方的小布口袋。又到廚房要了一小捏的稻米裝了進去縫好,才遞給順嫻讓她當鐵蛋子扔著玩兒。
順嫻看著布口袋和嘎啦哈,心想這跟後世的玩法一樣了,剛才看她們扔鐵蛋子還把自己緊張夠嗆,就怕不小心倆人在砸到頭,做了半天心裡建設才敢伸手去玩。沒想到小丫頭還挺有急智的,愣是把布口袋和嘎啦哈的組合提前了幾百年!
可就算手握現代武器,順嫻掌握不好這嘎啦哈的動向,不是光忙叨著介面袋,就是光想著搬嘎啦哈把天上的口袋給忘了。雖然是玩的不亦樂乎,可也是沒少挨布口袋的砸,這要是不把那鐵蛋子換下來,估計這會順嫻早就是滿頭大包了。
約莫著快到飯口了,一直在旁邊做著針線的田嬤嬤(全福家的,孃家姓田)站起身來,吩咐著兩個丫頭道:“好了別瘋了,快給姐兒消消汗,換上昨兒奶奶吩咐綠萍送來的那件鵝黃色外罩,已經午時少爺該是下學了,姐兒得去上房用飯了。”
倆丫頭聽了吩咐,麻利兒的收拾得了暖炕,田嬤嬤繳了帕子給順嫻擦了手臉,又用小篦子攏了攏剛才瘋玩散開的柔軟細發。脫掉順嫻身上在屋裡穿的圍兜,接過春兒遞過來的外罩衫給她穿上,見小主子笑眯眯的任自己擺佈,田氏說道:“我們姐兒真是乖巧,整天也不哭鬧,什麼玩意兒看過都會,真是聰明!”
順嫻聽罷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