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看,雖旁邊圍著幾個下人,卻還是不放心,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跌下來。如此看著倒是忘了看他去抓什麼,直到武三思哈哈一笑,才想起來凝神去看。
嗣恭正停在魚符前,極有興趣地摸著,幾乎已經抓到了一角。
我心頭一冷,正想對李成器說話,就聽見李隆基笑了聲。
眾目睽睽下,他竟就忽然站起身:“本王倒是有了些私心,”話音未落,已幾步走到案几邊,將那魚符拿了起來,“我自幼隨大哥學音律,總覺無以為報。如今這孩子和我有緣,若能日後隨我一道擊鼓作曲,倒也是樁妙事。”
他這意外之舉,連太平和相王都有些啞然。
李隆基倒似未覺,又將李成器的玉笛放在嗣恭手邊,碰了下他的小手。嗣恭被他一碰,倒是笑了,伸手摸摸玉笛,竟直接抱在了懷裡。
圓溜溜的大眼睛,一個勁兒瞅著李隆基,似乎要什麼讚許。
李隆基搖頭一笑,俯下身,用臉碰了下嗣恭的小臉,低聲喃喃了句話。聲音很輕,誰也聽不清他說的內容。我遠看著那一大一小,暗鬆口氣,側頭去看李成器,他亦是眼中暖意漸盛,自唇邊溢位了很淡的笑。
武三思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大好男兒,全讓你兄弟兩個當做風流胚去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