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我興沖沖的按下接聽鍵“喂~^…^”。
“……”
“喂?”
“……”
“喂!喂?”誰這麼無聊呀?難道我真的這麼不幸居然第一個電話就是——可惡的騷擾電話,呼!氣憤!!
就在我準備按下結束鍵的時候,電話裡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旋律……這……這是爸爸的曲子,我絕對不會聽錯,現在從電話裡傳來的絕對是爸爸做的曲子,我的親爸爸。
爸爸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據媽媽說他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一個充滿激情卻鬱郁不得志的鋼琴家,可是我竟然一點影象都沒有,這或許可以看作悲傷的幸福吧,因為沒有記憶所以也減少了傷心的回憶。爸爸唯一留給我和媽媽的就是這支曲譜和對我來講怎麼也生動不起來的照片,這些遺物媽媽再婚之後就由我儲存著,因為想了解爸爸所以我曾經非常努力的學習音樂,我希望有一天可以親手彈奏這支曲子給天上的爸爸聽,給我愛的人聽……
但是因為小學二年級跳馬時我的手不幸骨折,所以我的願望已經不可能實現。這件事讓我傷心了很久,我感覺我真的離爸爸好遠好遠……所以8歲生日的時候我許的願是:將來有一天我要和能彈爸爸曲子的男生結婚,然後的每一個夜裡都把這支曲子送給天國的爸爸聽,讓他感受我的幸福……
使我不能置信的是——用鋼琴彈奏的爸爸的曲子現在正從手機裡真實的傳送到我的耳朵裡,一瞬間我已經忘記去追尋是誰的電話,只是呆呆拿著手機,隨著悠揚的旋律我的淚水已順著眼角輕輕劃落……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裡的琴聲似乎知道我想繼續聆聽似的,一邊又一邊的重複著,我抱著‘可兒’靜靜蜷曲在沙發裡,時間在那個溫柔的下午凍結了,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爸爸的樣子第一次清晰而生動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他微笑著對我說:
“媽的,老大,聖高的都騎到咱們頭上了,你還有閒情彈鋼琴……”
啊?怎麼回事?爸爸在天堂里居然混黑社會了?我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我的手機呢?都~都~……嗚……發現手機居然斷了。
可能做夢吧,不過剛剛那個奇怪的聲音卻好象異常真實,不管了,我甩甩還沒清醒的頭開始攪盡腦汁想著那個彈鋼琴的人,會是誰呢?不會象人鬼情未了那樣爸爸回來了吧,那媽媽還愛爸爸嗎?新爸爸可怎麼辦?我胡思亂想的越來越離譜。
結果當天的學習成果微不足道,我懷著羞愧的感覺下樓吃飯,深怕媽媽繼續延續早上未完的教育工作,還有爸爸,那個許代理叔叔一定一字不落的向他彙報了我早上的豐功偉績了。至於閔混蛋更不用提,讓我吃苦受罪已經成了他為之奮鬥的事業了。哎!美好的下午已經過去,勘憂的夜晚正向我招手。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原來媽媽患者的嬰孩異常堅強,到護士打電話通知我時依然賴在他媽媽肚子裡不肯露面,因此媽媽必須留在醫院;爸爸又要應酬日本的客戶也不能回家,無巧不巧的是金大嬸的老公突然扭傷了腰,而那個閔混蛋在學生早應該回家的時間還根本不見蹤影。
用金大嬸的話說:‘小姐先用飯吧,少爺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說不定和朋友們玩去了。’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句話還不是去鬼混了,墮落的傢伙!
當晚我獨自一人享用了寂寞的晚餐。
當我把一切都收拾好又洗了個舒服的澡後指標已經指向晚上9:30,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寂寞的蜷曲在客廳的沙發裡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等待遲歸的家人,哇……!居然在播‘神起’的演唱會!我神采奕奕的看起來,完全陶醉在帥哥的迷人音樂中。
時間飛快的穿梭著,等我看完演唱會時間居然已經快11點了,可是家裡人居然全沒有回來的跡象,爸爸媽媽工作在身好象還正常,可閔混蛋呢?難道他不知道學生的本分嗎?都鬼混到這麼晚了,難道明天不用上學嗎?
汗……我幹嗎要擔心那個混蛋呢?他是死是活、是好是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最好別回來,我落得清淨,嘻嘻。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學,我在檢查了一下門窗後就回臥室就寢了,對不起了爸爸媽媽,志恩有點困了,不能給你們等門了……我沉沉的進入了黑甜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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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曲子又在我耳邊飄起……
這是哪裡?周圍到處環繞著雪白的雲朵,我發現自己就站在一朵雲裡,眼前是一個朦朧的身影“志恩?我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