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顧彌雪一點也不懷疑,不過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她還是按照蕭煜的意思,再上前了兩步:“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蕭煜道:“坐下。”
呃?顧彌雪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椅子或者凳子,他要她坐哪裡?地上麼?
“笨,本王的懷裡不是空著麼?”蕭煜一把拉住她,將她帶到軟榻上,一手鉗住她的手腕,一手扶住她的腰側,“顧彌雪,有那麼多女人想勾引本王,想上本王的床,難道你就沒有那份心思?”
顧彌雪沒想到蕭煜會忽然扯自己,手上的漆盤晃了晃,一瓶止血的藥膏從盤子裡滾了出來,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嘖,摔壞了本王的東西,該罰。”蕭煜瞥了地上那一攤白藥膏和碎瓷片一眼,玩味一笑,勾起顧彌雪的下巴,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氣,“你說,該怎麼罰你好呢?”
顧彌雪一隻手託著漆盤,一隻手被蕭煜抓著,身體又被他掌控著,怎麼也掙脫不出來,乾脆咬了咬唇不說話。
“噢——本王知道了,愛妃這是無聲的邀請。”蕭煜挑了挑唇角,低頭吻住顧彌雪兩瓣粉唇,輕輕啃咬,吮吸。顧彌雪咬緊牙關,不讓蕭煜再進入半分。被鉗制著的那隻手握成拳頭,指尖陷入掌心。
蕭煜倒也不急,含住顧彌雪的雙唇一遍一遍的撩撥,靈舌來回掃蕩。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悄悄鬆開,移到她的腰側惡意掐了一把,顧彌雪一痛一驚,就讓蕭煜乘虛而入,攻佔了城池。
蕭煜是習武之人,內力高深,綿長的一吻結束,氣定神閒,而顧彌雪卻兩頰緋紅,劇烈的喘息著倒在蕭煜的懷裡,胸口一起一伏。
蕭煜似乎心情不錯,低低的笑了兩聲,卻不想剛才太得意忘形了,不記得自己身上還有傷,突然就咳嗽起來,果然是報應不爽。
“咳咳……愛妃,來,替本王寬衣。”蕭煜一手虛握成拳頭抵在唇上,咳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
顧彌雪喘了氣,氣息平和了許多,聽到蕭煜的咳嗽聲也沒多問,只將漆盤放在一旁,騰出手來幫他解衣帶。
“怎麼?愛妃,現在不怕本王吃了你了?”蕭煜按住顧彌雪的手,半開玩笑道。
顧彌雪指了指他胸前衣襟上的一片殷紅,動了動唇角平靜道:“只怕王爺你現在沒那胃口。”
蕭煜愣了愣,嘴角的笑意深了幾許。這個顧彌雪,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有趣得多……
☆、第十六章 擦身
蕭煜對自己為何受傷的事隻字未提,過顧彌雪也不問,默默的幫他換了藥,用紗布把他的傷口重新包紮好。
“本王倒是不知,愛妃你竟然還藏著這麼好的手藝。”蕭煜見顧彌雪換藥的手法十分嫻熟,半真半假的調侃,“看來本王還需花些時間和心思好好挖掘挖掘,說不定這後面還有驚喜。”
這個身體的主人會不會給別人換藥顧彌雪不知道,不過她的爺爺是個醫生,平時耳濡目染不知不覺就學到了一些。
其實從看到蕭煜的傷口的那一刻,顧彌雪就大概猜到她昨晚放走的那個是來殺蕭煜的刺客,他突然找她來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王府那麼多丫鬟,還有專用的大夫,為什麼偏偏讓她來換藥?擺明了是想試探她。
不過蕭煜既然只是試探,而沒有直接讓人把她關起來拷問,那就說明他還不能肯定自己和那刺客有關係。顧彌雪想到這一點,心裡雖然忐忑,但面上卻毫不顯山露水。好在她也是清冷慣了,冰冰涼涼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王爺還有什麼吩咐?”顧彌雪換好藥,將那些帶血的布條收拾好放在漆盤上,強忍著對血腥味的厭惡,退後一步垂首恭敬的問。
蕭煜低頭看了自己染了血汙的衣衫,皺了皺眉:“本王的衣服髒了,想沐浴淨身,你留下來替本王搓背。”
顧彌雪站在原地不動,只將頭垂得更低一些,道:“奴婢不敢。”
“本王讓你留下你便留下,有何不敢的?”蕭煜的聲音忍不住高了幾分。王府的丫鬟下人哪一個敢在他面前說一個‘不’字,只有她來伺候一回就左一個‘不敢’右一個‘不敢’,誠心想氣他不是?
顧彌雪也不慌,開口道:“王爺的傷口尚未癒合,沾不得水,奴婢若是替王爺搓背,難免會碰到王爺的傷口,到時出了差錯,王爺怪罪下來,奴婢難辭其咎,故而不敢。”
呵,好一個難辭其咎,好一個故而不敢!這不是拐著彎兒說本王刁難下人,胡攪蠻纏麼?蕭煜瞧著顧彌雪那卑顏屈首的模樣,暗自咬牙。怎麼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