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難道她們都沒看見他臉上那道醜陋的疤嗎?
三源鎮的丁香花各色都有,其中以黃的和白的居多,而京城的丁香花多數是淡淡的紫色。風舞看到那些白色的丁香,根本顧不得路人,直接跑過去,湊著鼻子去聞花香。一會兒看看這朵,一會兒看看那朵,歡欣不已。等到她發現慕容修已經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慕容修已經在路邊被一個大膽的姑娘攔住了。
就見那藍衫姑娘,正將用手帕綁成花束的黃白兩色的丁香花束塞到慕容修手中。慕容修一愣神的功夫,那姑娘已經低著頭跑去一邊了,還十分羞澀的回眸一笑,然後才拉著同伴離開了。
慕容修傻乎乎的拿著花束,下意識的去看風舞。結果風舞和他一樣傻乎乎的看著,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慕容修掩嘴咳了一聲,向風舞走過來。
將花束遞給風舞。
“這個,是給夫人的。”
此時風舞已經明白了什麼,回頭去看剛才跑開的那女孩子,又看慕容修,就瞧見慕容修身後有不少姑娘已經捂著嘴在偷偷的笑了。幽怨的瞪他一眼,接過花束。
慕容修覺得自己甚是無辜,可憐兮兮的看著風舞將幫著花束的手帕解下來,手帕上繡著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角工工整整的繡著一個採字。然後將那手帕塞回給慕容修,自己只捧著一束丁香花。
慕容修臉一沉,不說話。
許是見到風舞的行為,剛才跑開的女孩子步子輕快的走過來。在慕容修和風舞身邊輕輕一福身,也不知道是對慕容修還是風舞。
“這位公子,姐姐,採荷有禮。”
慕容修將手中的手帕遞給採荷。“採荷姑娘,花束,我家夫人十分喜歡。手帕還是留給姑娘吧。”
採荷一愣,沒想到慕容修會拒絕。她當然看得出風舞和慕容修的關係,但是風舞將手帕給了慕容修說明這事情她是不反對的。
大燕有這樣的風俗,未婚的女孩子遇到喜歡的男子,投手帕以示愛慕之情,這事情在京城十分流行。試問哪個京城子弟沒接到過十個八個姑娘的手帕。但是,京城的姑娘們都還含蓄,多是在二人碰面的時候,偷偷的將手帕遞過去,可沒見過這採荷姑娘這般的,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就將手帕連帶著花束給塞了過來。明顯的是已經有了做小的準備,大家都等著看風舞的反應,結果風舞直接將手帕給了慕容修,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這個正牌夫人樂見其成。
其實風舞這樣的做法很正常,在大燕,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不管心裡多麼不樂意,對新進門的女人都是接納的。像今天這種情況,如果風舞當場發飆,那才是失了身份的做法。
這種事情,男人多事樂見其成,像慕容修這樣當場拒絕的,至今也沒見到過幾個。
可憐採荷姑娘一片痴心,紅著臉結果慕容修遞過來的帕子,哭著跑開了,這次是真的跑開了。周圍的人當著慕容修的面自是沒話說,轉過身,便開始竊竊私語。
慕容修不知道哪裡來的脾氣,轉身就走。
風舞捧著花追過去,快步的跟著。
兩人就這樣也不說話,走了兩百多米,慕容修猛地停下來。風舞險些撞在他身上。
“為什麼要接那手帕?”
慕容修忍不住了。剛才他將花束給她,就是要她吃醋,要她惱他。可是她只是幽幽的瞪了他一眼,竟將手帕給了他。合著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收了這個叫做採荷村姑。
風舞不吭聲,她心裡有些愧疚,不該在那一瞬間懷疑慕容修的。他將花束地給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慕容修心裡是樂意的。所以她才將手帕給了他。並不是她怕別人議論她是妒婦,也不是她不計較,只是她有那麼一瞬,對慕容修對她的愛沒有十足的把握。
“風舞,我心裡只有你。你懂不懂?”
慕容修無奈,拉過風舞的手,低下頭,認真的看著她。
風舞抬頭看著慕容修,點點頭。
“風舞你有心事,別讓我擔心,別讓我猜,告訴我。”
攥著花的手一抖,風舞沒敢抬頭。只是輕輕的點頭。
“晚上告訴你。”
不知這句話哪裡取悅了他,慕容修竟笑的十分暢快。拉起風舞的手,不知道是嫌棄那束花礙事,還是怎麼的,隨手就將風舞手中的黃白花束丟在路邊。風舞唉了一聲,無奈慕容修不肯鬆手,她也撿不得。
“夫人喜歡,為夫去給你折一車來。”
“要一車花做什麼,長得好好的,誰要你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