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杖責一百之後趕出冷家堡!永世不得進入冷堡主!”冷凌夜沉聲開口,說完後轉身欲走。
樂安挑眉,這就算發完脾氣了?她怎麼看冷凌夜都沒有多少意外的神情!
“堡主!我冤枉啊!冤枉啊!”梅夫人跪地喊冤,淒厲的喊叫聲驚起寒鴉陣陣。
夜色滲涼,樂安微眯著寒瞳,眼底閃過一抹琉璃冷光。
梅夫人被人揪出來的時候,身上是脫光光的,屋內還有那充斥**氣息的氤氳味道,任憑任何人都知道梅夫人揹著堡主跟看守蛇園的一個護衛私通!
冷凌夜無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子盡頭,樂安本欲起身離開,突然感覺後背冷風嘶嘶,一抹身影悄然逼近。
“你在這裡站了很久了?”樂安幽幽開口,眼底卻是寒意蔓延。
身後身影翩然閃動,已經快步來到她身側坐下。
“你還真是有仇必報,翻臉無情。”
這聲音好聽溫潤,偏偏還帶著一分邪肆,像是紛飛桃花湮在月色霜華之中,明明是溫和如玉的翩翩公子,卻又帶出一分孤獨氣息。
不知為何,樂安聽到他的聲音,反倒是無所謂的感覺。
這聲音她認得,就是被她兩次抹了脖子的景辰!要不他也不會說她翻臉無情了。只是他的有仇必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在冷家堡的遭遇他都知道?
“這出戏好看嗎?”樂安無所謂的開口,扭頭看了景辰一眼。
他一身玄色衣袍,銀髮如霜,在月色下耀眼奪目,襯托的他柔美五官平添一分妖孽魅惑。
“你是問我哪方面好看?剛才屋裡一切還是之前發生的一切?”景辰明知故問,身子又往樂安身邊靠了靠。
他真想看透她這雙寒涼空洞的眼底究竟在想什麼!可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也感覺不到她對人一絲的溫度和波動。
樂安嗤笑一聲,輕柔的撥弄下長髮,從容起身。
“不管如何,剛才這出戏你也不能白看!替我保守秘密。”
“你說的還真理所當然啊。”景辰笑著搖搖頭,五官清俊灑脫。
“我幫你保守秘密的話,有什麼好處?”
“讓你這一頭白髮變黑?如何?”樂安眨眨眼睛,明顯看到景辰眼底湧動一分龜裂,他靜靜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良久,忽然起身,高大的身軀在樂安身前投下一道陰影,深深地,濃沉勝過這墨色黑夜。
“換成別的吧。我已經習慣了被人看作是妖孽和不祥之人。頭髮是什麼顏色我早已不在意。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但至於什麼要求,我還沒想到!”
景辰淡淡開口,用隨意的語氣掩飾自己心底翻湧的痛意。
這一頭白髮是他身份的象徵!整個北國的不祥之人。
“隨你。”樂安揮揮手,夜色沉寂,她也該回去休息了。
明天就是在冷凌夜身邊當丫鬟的日子了。她倒要看看冷凌夜能耍出什麼花招!
身後景辰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薄笑,這個小奴真的有趣!看來未來在冷家堡,他有事可做了!
樂安回到房間躺下後,隱隱聽到隔壁房間的丫鬟在悉悉索索的議論剛才發生的一切。
梅夫人通姦被捉,杖責一百不死也去半條命,然後再被趕出冷家堡,甚是悽慘。
黑暗中,樂安眼底浮現一絲冷嘲寒氣。
她休息的這兩天夜裡可都沒有閒著,先是趁夜潛入冷家堡的藥廬,配置了一味春藥,在現代的時候,她出自醫藥世家,對中藥尤為熟悉。配置的春藥不但藥效強大,而且還能精準掌握春藥發作的時間和方式。
到了第二天夜裡,她又潛入蛇園調查清楚梅夫人的毒蛇是從蛇園另一個看守那裡要來的。
一番精心佈置,她提前潛入梅夫人的房間,下足了春藥,又趁著跟那個護衛擦身而過的時候,將春藥香囊放到護衛的身上。那護衛本是要去找梅夫人討那天送蛇的好處費的,誰知因此著了樂安的道。
等梅夫人和護衛一見面,就是**一點就著了。
之後她再放火燒了廚房引來眾人。時間掌握的剛剛好!
只是她獨獨沒有料到景辰的出現!
他跟冷凌夜可是朋友,會不會告訴冷凌夜什麼?
006 逐一擊破(二)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丫鬟敲開樂安房門,扔給她一個直徑一米的大銅盆,告訴她端水伺候堡主起床。。
樂安撇嘴,洗個臉都用這麼大的盆,洗澡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