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視線!不敢再朝樂安看去。
眾人只覺得是一瞬心驚的感覺!剛剛這才是真正的慕錦啊,沙場上血染眉梢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三軍大元帥!眾人已經習慣了他的邪肆張揚,漸漸有些忘了,他真正的身份!
慕錦!
單單這兩個字,便是北國盛極一時的傳說!
七千人馬大破南國五萬鐵桶陣!夜襲敵營,三百人就敢放火燒糧倉!帶領三千軍隊突出重圍,竟是有膽跟敵軍走了個照面而沒有絲毫退卻,讓敵軍誤以為是自家軍隊前方撤下來的,竟是讓開道路讓他前行!
不是什麼人都能有這種膽識和氣魄的,可能,真是應了他那天生孤煞的命格了吧!
樂安感覺不到眾人咄咄視線,不覺淺淺一笑,笑容生動明淨,讓慕錦定定的看著,唇角不自覺的揚起。
“將軍在戰場上也是用眼神殺人的嗎?”樂安這話,三分玩笑七分嘲諷。
慕錦自然能聽出來,他優雅地把玩手中夜光杯,輕輕晃動杯中美酒,眼底湧動魅惑神采,前一刻還兇猛如獸,這一刻卻是高貴優雅,讓人甚至無從捕捉他前後交替變化的神情。
“但是本將軍的眼神似乎對你無用!”慕錦說完,樂安挑眉一笑,冷冷看向對面的納蘭婉婷。
纖手一指,悠悠道,“將軍還是多朝那邊放電吧,佳人在那裡已經望眼欲穿了!”
納蘭婉婷見樂安指著她,雖然聽不到樂安說什麼,但她一看到樂安臉上冰冷嘲諷的神情,險些站起來掀翻了桌子,一旁的納蘭婉秀急忙摁住她,眼神陰陰的看著樂安。
正在這時,有管家急匆匆進來稟報,見到這麼多人在,遲疑了一下。
“但說無妨。”冷凌夜冷靜開口,輕輕放下酒杯,目光似有似無的看了樂安一眼。
樂安斂了眸光,卻已經將冷凌夜先前舉動盡收眼底。
“老爺,紅紅夫人今晚回去省親,半路遇上劫匪,被搶走了銀子,可紅紅夫人卻不報官,那劫匪尾隨她回了孃家,從那裡搶劫了大批金銀珠寶。但是很多——很多珠寶都是府上前些日子丟失的,那劫匪將一半珠寶賑濟貧苦人家,現在錦都沸沸揚揚都在議論——說堡主——”
管家說到這裡不敢說下去了,外面都說堡主連自家夫人都看不好,養了一隻碩鼠!前些日子丟失的珠寶首飾一案都被紅紅夫人栽贓給了府中家丁,現在那些家丁還在地牢關著等候發落呢!
冷凌夜揮手讓管家退下,冷沉的面容湧動絲絲冰霜寒氣,可眼神卻平靜的可怕,彷彿是已經預料了這一切一般。
“各位請繼續,冷某暫時告退!”
冷凌夜一掀袍角,錦繁金絲的玄色衣袍在琉璃宮燈的掩映下劃出一道瑰麗的弧度,冷冷的掃過納蘭婉秀面前,沒有任何停留遲疑。
納蘭婉秀眼底難掩失落黯然,她等了一晚上盼了一晚上,他竟然沒看她一眼,沒跟她說一句話!他永遠這麼高高在上,冰如寒潭!
樂安眸子靜靜地盯著冷凌夜離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層疊上湧,似乎是有什麼在心底呼之欲出,是這些日子一直困擾她的一個答案,可答案的最後一步卻梗在那裡無法解開!
“在想什麼?”慕錦看到她盯著冷凌夜的背影發呆,不覺冷冷開口,聲音邪肆依舊,卻更添寒冽。
“沒什麼——”樂安搖搖頭,明明答案就在腦邊,卻始終有一個地方想不通。
樂安緩緩垂下眸子,眼底一瞬閃過幽冥的寒氣,像是鬼魅的闇火,明暗不定,卻寒徹人心。
如果一切是她猜測的那樣,那景辰是否也是同謀?
正當眾人對冷凌夜的離去議論紛紛時,一聲尖銳的喊聲讓樂安一驚。
“皇上駕到!月娘娘駕到!”
樂安一聽司徒徹來了,心中一緊。怎麼還有一個什麼月娘娘?
可不能讓司徒徹看到她在這裡,雖然她這張臉遲早會被司徒徹知道就是冷凌夜身邊的小奴,但是現在可萬萬不能讓他知道。
樂安心思一轉,突然扯住了慕錦的袖子,勾唇揚起一抹及其花痴的弧度,
“慕錦將軍,那小顧就在後院桃林那裡等你了!小顧現在回去換身衣服準備一下,慕將軍,不見不散!”
樂安說完,在慕錦疑惑的眼神中飛速轉身,嬌小身影快速從側門離開。
納蘭婉婷一臉震驚的看著慕錦!
剛才司徒樂安說什麼?在桃園等他?
慕錦竟然是跟這個淫一蕩郡主約會?
其他人也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