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如何得知?”
東方朔笑,離開廊柱踱出兩步,“相由心生,心其實也影響著相,可不要忘了我的本行!”
“孤嵐愚昧,先生可否細細說來?”
東方朔卻搖頭,“天機難窺,無從細說,我只是靜觀她的眉心,只覺她印堂與攢竹穴之間隱隱生出一條黑線,眼下承泣穴微微紅腫,怕是心性從此驟變,你還是小心為好!”
孤嵐聞言望了望院中身形窈窕的女子,雖然對東方朔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但是此刻她的心裡卻沒絲毫的擔憂,倒是對菱香產生了些許憐憫,要論世上什麼最痛,只怕是情傷!
院中一切準備妥當,菱香衝孤嵐點點頭示意她過去,孤嵐本無心乞巧,心裡想著東方朔的那番話,又愁煩著凡雲傲與劉陵放河燈之事,本想就坐在榻上閉著眼沉靜片刻,奈何幾個僕人硬是將她拉了去,說什麼長得好不如手兒巧,孤嵐無奈,只得跪在草墊上與她們一道行了乞巧禮!至晚上眾星捧月的光景,眾人皆歇了下來,孤嵐卻不顧蚊蟲叮咬,獨步在寂寂庭院中,牆外時不時傳來孩童們稚嫩的歌謠,“河燈亮,河燈明,河燈放了喜盈盈!織女情,牛郎意,鵲橋相遇七月七!”孤嵐聽得越發的心煩意亂,歌聲越走越遠,彷彿她的愛情也就此淡去,放眼越過那院牆,天色黑得近乎殘忍,都說心情煩悶時望望長天便可得到舒緩,可是現在她卻連眺望的資格都沒有,正愁思難解時,院牆上面忽然多出了個黑影,孤嵐皺眉,他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放著大門不走竟學起了翻牆!
作者有話要說:沒收藏,沒點選,文文真這麼差嗎?浮塵杯具了!
大家是旁觀者最是清楚,文中不好之處還望大家指出來,浮塵想進步!鞠躬了!
另,上面東方朔面相一段純屬浮塵瞎掰,無任何理論依據,親們不要當真!
七夕荷囊惹情愫
“大漢律法似乎有過規定,不經主人同意,私自越牆而入的,主人可以將其當場打死,無罪!”孤嵐微揚著頭衝著那縱身一躍的人影說著,語氣淡得聽不出任何感□彩,劉徹從地上站起,拍了拍手,甩去掌上的塵土,夜色中一排白亮的牙齒排成好看的弧度,“朕是天子,難道你還敢將朕就地正法不成?”
孤嵐嘴角抽出一絲稍顯冰冷的笑意,這樣煩悶的夜晚,她無心與他糾纏什麼,“不敢!”
劉徹笑,笑得有些許的得意,一隻手劃過夜空,直直的擺在孤嵐面前,“朕要的東西呢?做好了沒?”
孤嵐抿嘴淡笑,低頭從袖筒裡取出早已放在裡頭的荷囊,“給你,長命百歲!”
劉徹微垂著視線凝望著那被夜色遮掩得有點模糊的荷囊,柔柔的感覺從指間一直蔓延到臂彎、心頭,慢慢收回手,柔聲道,“你真的給朕做了個荷囊!朕以為,你不會把朕的話放在心上!”抬眼望向孤嵐,孤嵐正微微詫異的望著自己,“怎麼會這麼想?你是皇上,你的話我又怎麼會不放在心上?”
劉徹沉默,眸光閃閃中掠過一絲痛意,一絲無奈,上前一步,竟然伸出手抱住了孤嵐稍顯單薄的腰身,孤嵐一怔,兩隻手往他腰上一推,將他的身子隔出一段空間,卻沒能掙開他的懷抱,孤嵐怒,陰沉著臉叱道,“我數到三,你若放開我們就還是朋友!”
劉徹卻不聽她的警告,手上的力度更大,孤嵐的頭完完全全的靠在了他已初顯寬實的肩膀上,“不要這樣子對朕,今日是朕的生辰,就讓朕好好的抱你一次,行嗎?”
“不行!”孤嵐在耳邊擠出兩個冷如寒霜的音符,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劉徹痛得齜牙咧嘴,卻依舊不肯放手,“你就掐吧,就是把朕掐死了,朕今日也不會放手!”
“怎會如此無賴?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孤嵐怒氣漸盛,她無法容忍被劉徹這樣抱著,耳側的劉徹卻低低的笑道,“叫人好,大家都知道後朕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將你納入後宮,你說是不是?”
孤嵐一愣,剛想再罵他幾句劉徹卻沉沉的先她出聲,“朕從來不想做這個皇上,朕只是為了活下去才不得不往那龍椅上靠,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話很傷朕的心,朕不要你臣服朕,朕要的是你對朕真正的關懷!”
耳畔的劉徹慢聲軟語的說著,那是一向桀驁不馴的他不曾有過的低沉與愁苦,聽得孤嵐的心也慢慢的軟了下來,微抬了抬眼望向身後斬不斷的夜色,孤嵐輕輕的說道,“我從來就沒臣服過你,也一直都很關心你!”
“可你也從來沒有愛過朕,你愛的是他,對不對?”劉徹在身後苦笑,下巴在孤嵐的髮絲上輕輕的摩挲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