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做出女鬼雙手慢慢伸出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臉色越來越蒼白的若兮。
“我突然一下子握住了那雙慘白的手。”亦暉突然提高了聲音,若兮渾身不由的一顫。
“然後我猛地將那女鬼拉進屋裡,啊,這個女鬼被我重重地摔進屋裡。女鬼全身上下纏著黑布,她尖叫著,然後不停的扭動著腰枝,賣弄著風情,企圖勾引我,可我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亦暉邊說邊誇張地做著動作,好象說評書般講述著。
若兮緊緊地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地盯著亦暉,眼裡閃著憤怒的光。但在亦暉看來,這是羨慕的光,越發顯得自己講的事情很吸引人。
“我飛起一腳將那女鬼踢出門外,那女鬼哭叫著,飛跑出去,別人都嚇傻了。”亦暉滿意地看著若兮越來越吃驚的表情。
“你就這麼把那女子制服了,”若兮冷冰冰地問道,目光落在亦暉被女鬼刺著的手。
“一個女鬼能把我陳亦暉嚇倒嗎,我只會讓鬼怕我,我還從沒怕過鬼呢。”亦暉哈哈地笑著,“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鬼,我收拾那個女鬼以後,她再也不敢來博物館嚇人了,不過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你不相信鬼,是因為你孤陋寡聞,並不能證明鬼不存在,”若兮冷冷地說完,走到一邊出神地看著遠方。
“怎麼了若兮,”亦暉走到若兮身邊笑著看著她,“我的這個經歷夠奇特吧,是不是把你嚇著了。”
傷心欲絕的女人 (2)
“哼,這也算是奇特的經歷,不過就是膽子大了點,這個女鬼如果再狠一點,恐怕你的小命就沒了,說明這個女鬼心腸太好,給你留了條活命。”若兮不冷不熱地說著。
“那我應該謝謝這個女鬼了,”亦暉笑嘻嘻地說,“這個女鬼應該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她有一雙和你一樣美麗的眼睛,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我都覺得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怎麼,對一個女鬼還會憐香惜玉嗎?”若兮冷冷地看著亦暉。
亦暉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只幫助應該幫助的人,不管她是什麼。”
若兮默不作聲地看著遠方。
白文軒坐在回京城的列車裡,他靠在列車座上,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模糊的景色,下一站就是橫川市了,他不由得又思念起茗薌來了,於是他拿起電話向茗薌的家裡撥去。
鈴響很久沒有人接,文軒失望的放下電話。
“橫川車站到了。”廣播裡傳出報站的聲音,文軒突然決定到橫川市去一趟,去看看茗薌。
他匆忙拎起簡單的行李,走下列車。
橫川這個不大的城市,卻令文軒有著深深地牽掛,他知道茗薌此時的心裡並沒有他,但他依然無法剋制對茗薌的想念。他在車站買了第二天回京城的票,決定先住在方季傑那裡,然後去看看茗薌再回學校。
文軒走進大安街上一座很新的住宅樓裡,這是方季傑的家,每次文軒來都住在這裡,方季傑獨身一人,每天都忙著研究所的事,就乾脆將家裡的鑰匙交給了文軒,讓他自由的出入。所以文軒上方季傑這裡就好象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從來不用同方季傑打招呼。
文軒開啟房門,一股刺鼻的酒味傳來,文軒皺了皺眉頭,他剛關上門,一個女人從臥室飛奔出來。
“季傑,”女人興奮地高聲叫著,撲進文軒的懷裡,差點將他撞倒。
“我不是季傑,”文軒驚慌地推開那女子,但那女子死死地抱住他不放,一面嗚嗚的哭著。
“季傑我好想你好想你,我愛你,不要拋棄我,求你了,不要拋棄我。”那女子一面哭著,一面含糊不清地說著,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味,看樣子她已經喝了很多了。
文軒用力掙扎著將她推開,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搖著:“你看清楚點,我不是方季傑,我是他的朋友。”
那女子滿臉是淚,她睜著迷茫的眼睛用力地看著文軒,身子搖晃著:“你不是季傑,告訴我季傑在那呢?你把他藏到那裡了?”那女子哭叫著,慢慢的脆在地上,抱住文軒的腿,“我不能失去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告訴我他在那裡,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
傷心欲絕的女人 (3)
文軒伏下身將那女子拽了起來:“你喝多了,先去醒醒酒吧,”說著拉著那女子向沙發上走去。
“不,”那女子掙扎著,“告訴我季傑在那裡,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你先起來,讓我們一起找一找他,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