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很難抓到的,”若兮歡喜地飛旋在大家的身邊,象只快樂的小鳥,展示著她捉到的各種新奇的東西,又將採到的野花撒在行人的身上。
“若兮,你怎麼能把自己的能力暴露給別人。”突然一個責備地聲音傳入若兮的腦海,壞了,若兮怔了一下,她看看別人正有興致地玩著。
亦暉眼花繚亂地跟著若兮跳躍著,並將若兮扔過來的鮮花插了滿身。他入神地聽著若兮的介紹,感覺自己此次旅行已經迷上了蒙山,他拿著相機不停尋找著最佳的拍攝效果,一邊氣喘吁吁地叫著若兮慢點。亦暉是經過體能訓練的記者,但照若兮差得太遠了,他在疑惑的同時又對若兮佩服得五體投地。
陶星處處躲著若兮扔過來的花朵,很怕若兮的惡作劇讓他的心無法承受恐懼,若兮在他心裡越來越像魔女般可怕了,想起第一次在他辦公室見到若兮時就一直這麼胡思亂想著。
方季傑望著若兮跳躍的身影,感到十分困惑。昨夜陶星說若兮就是博物館那個飛舞的女孩,他還沒信,今天看見若兮果然與眾不同,不過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卻談吐不凡知識淵博,還有那不同尋常的體力,真是個神秘的女孩呀,難道她身上具有平常人不具備的超能量嗎?這次出遊也許會大有收穫,想到這裡,季傑精神振奮起來。
初上蒙山(3)
茗薌慢慢地走著,靜靜地觀賞著周圍的景緻。茗薌走到一棵高大的樺樹前停了下來,她看見眼前樺樹幹有兩個小洞,分別生長著兩株小小的紫色花朵,與周圍大串大串的色彩豔麗的花朵不同,顯得那麼柔弱而不起眼,不由被吸引住細細觀看起來。
方季傑走在茗薌的身邊,望著這小小的藍紫色的小花介紹道:“我知道這種花,它叫紫花地丁,希臘神話中說,宙斯為了讓小牛吃到草,就創造了紫花地丁的草,一天,他發現河川之神伊兒和美神在草原上悄悄相會,於是大發雷霆,一氣之下把伊兒變成了天上的星星。後來,宙斯又有些懊悔了,為了懷念伊兒,他在紫花地丁草上增加了一種美麗的花朵,它代表的含義就是‘誠實’”。
方季傑深情緩慢地講述著,茗薌不由地想到驥哥哥是不是也象河川之神伊兒一樣,被天神帶離人間,從此和她天地分離呢。在茗薌看來,這素麗的紫花地丁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她看著這兩株小小的紫花地丁卻生長在兩個小洞中,雖然相隔只有大約一尺,但卻彼此咫尺天涯,被樺樹威嚴而華麗的枝葉所掩蓋,絲毫不被人注意,孑立在樹幹上,華美中流露出寂寥。
茗薌忍不住鼻子發酸,她輕輕的撫摸著那兩株分開的紫花地丁,想起了在天地間飄忽不定的宇驥。
“媽呀,”陶星的一聲大叫將茗薌在沉思中喚醒,只見若兮正抓著陶星的後衣領,硬是將一條小蛇圍在他的脖子上,陶星渾身顫抖不停,恐懼地掙扎著。若兮則在一旁頑皮地大笑著。
亦暉看陶星嘴唇都嚇白了,就走過去將那條小綠蛇從陶星脖子上拉下來,向遠處扔去。
陶星鬆了口氣,他剛想說謝謝,突然若兮又將什麼東西插到他身上,陶星再次“媽呀”一聲尖叫,亦暉嚇了一跳,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原來若兮是將只鮮花插在陶星領口上,陶星不知是什麼,驚恐地用手死死地抓住,若兮和亦暉樂成一團,“沒事,沒事,”亦暉邊笑邊衝陶星擺擺手。
方季傑笑著搖著頭說:“年輕真好呀。”
茗薌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好象你老了似的。”
“你笑起來真漂亮,”方季傑有些動情地望著茗薌,“為什麼你和他們不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呢。”茗薌故做輕鬆的樣子。
“你不開心,你的眼裡總是流露出深深的憂鬱,”方季傑走近茗薌,關切地注視著她,“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的眼睛就告訴了我,你有心事。”
茗薌躲避著方季傑的目光,低聲嘆道:“我沒辦法開心,方老師,人有前生和來世嗎?比如前世的因緣會在今世的夢境中體現嗎?”
“關於夢中奇異的現象,”方季傑想了一下說:“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什麼前生和來世的。有時人會出現許多的幻覺,會左右人的正常思維,但是”方季傑停頓了一下,又關切的望了望茗薌,“但是我希望你不會出現這些幻覺,它會害了你。”
“我總是重複著作一樣的夢,在夢中我深愛著一個人,夢醒後我依然會思念他,感覺這人就在我身邊,可我卻找不到他。”茗薌抬頭望著方季傑傷心地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