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眩什麼的,這可是比酒駕還危險的事情哦!
“可是大哥受了很重的傷啊,我們把他弄出來的時候,他都昏迷了。”
厄魯特還真這麼回答應惜弱。
應惜弱黑線了半天,這人咋就永遠抓不住她話語中的重點呢?
正當應惜弱感嘆自己跟厄魯特雞同鴨講的時候,她的心裡驀地一動,爾後她的心臟就禁不住激烈的“怦怦”跳了起來。
“嗯?”
應惜弱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接著回頭向長孫無忌來的方向看過去。
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怎麼了?你不舒服?”
厄魯特有點擔心的看著應惜弱,畢竟她現在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糟糕,樣子也狼狽的不行了。
“不是……”
應惜弱幾乎是夢囈般的吐出這兩個字,接著她突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燦爛的幾乎晃花了厄魯特的眼睛。
“他來了!”
無形的壓迫感
厄魯特並不知道應惜弱口中的“他”是誰,只不過看到應惜弱的表情,他就理所應當的認為應惜弱說的是救兵來了。
嗯嗯,基於他現在依舊還是飛鷹衛的身份,應惜弱的救兵嘛,那就是敵對的身份了,所以厄魯特立即就又舉起了大刀,做好了意思意思迎戰一下的準備。
厄魯特其實對於這中原救兵的到來感到挺高興的,因為他們來了,就正好可以製造混論,幫忙拖住那些個侍衛,而他則可以去悄悄地將琿吉臺託付給程大夫,讓她幫忙護送出去。
當然這是厄魯特的想法。
應惜弱帶著甜蜜歡喜的笑容一直看著那黑暗,厄魯特也全神戒備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一盞茶,一刻鐘,半個時辰……
厄魯特瞪得眼睛都酸了,可還是沒見著那黑暗中有什麼類似於救兵的物體出現。
“程大夫,你發騷(燒)了?”
厄魯特偏偏這句官話咬字不清,應惜弱聞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才發騷,你全家都發騷,你全家帶鄰居還有鄰居家的狗狗都發騷!”
無端說錯話被應惜弱罵了一頓,厄魯特異常無辜的扁了扁嘴,可就是在這一瞬間,空氣變化了。
原本多摩支與長孫無忌打得飛沙走石,他們的戰圈附近,空氣團就像是地雷區,時不常的有石子兒爆裂炸開,碎石還會炸到靠太近的人。
但他們那邊的氣場是兇暴流動的。
可現在,厄魯特他們只覺得晾馬城方向的空氣似乎被凍結了,沉甸甸的無形壓力將他們緊緊地束縛住,心臟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急速的蹦跳了起來。
“怎麼了!?”
那些個侍衛也感覺到不對,齊齊拔出了武器轉而面向前方的黑暗。
只有應惜弱臉上的笑容愈發明顯,雙眼明亮的就像是天邊的星辰,瞬也不瞬的直盯著黑暗中的某一點看。
無形的壓迫感越來越沉重,厄魯特他們現在就像是被禁錮在深海中,不得不張大了口費力的呼吸,才能跟得上瘋狂跳動到幾乎要爆裂的心臟。
虛無黑暗
隨即而來的還有無邊無際的恐懼感,那種打從靈魂最深處被激發出來的恐懼感,看不見,摸不著,無聲無息。
但是卻讓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們瞬間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抖得像是篩糠,眼淚鼻涕都禁不住流了出來,哭的就像是個被嚇壞了的小孩子。
“噹啷啷”一片響,侍衛們手中的武器全都落到了地上,他們抱著頭跪坐在地上,哭的渾身都在抽搐。
前方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就是那種虛無,那種彷彿能將一切全部吞噬的黑暗,牢牢地控制住了這些人的腦子與心臟,強力的壓榨著他們所有的恐懼感,讓他們瀕臨崩潰的邊緣。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名為恐懼絕望的虛無黑暗也猶如潮水般蔓延。
很快的,就連站在多摩支與長孫無忌戰圈外圍觀戰的飛鷹衛與侍衛們,都被這虛無黑暗吞噬,同樣也丟下了兵器,抱著肩膀無助的哭泣了起來。
多摩支與長孫無忌依舊打得難分難捨,已經很久沒有碰到如此旗鼓相當對手的多摩支,打得異常酣暢淋漓,以至於他們都沒有發現戰圈以外所產生的變化。
而他們兩人也確實了得,雙方激戰所產生氣團猶如一個防護網,硬是將那虛無黑暗的潮水給擋在了外圍,兩人都沒有受到分毫影響。
應惜弱也沒有受到這虛無黑暗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