琿吉臺看似不經意的站在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沒有再走上去,而是招呼應惜弱下去。
應惜弱聽到他的聲音才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她笑嘻嘻的衝琿吉臺擺了擺手:“好,我這來拿。”
琿吉臺將手套遞給應惜弱,在她試戴的時候才小聲說道:“程大夫,你的藥方子被人拿走了。”
“哦?怎麼說?”
應惜弱先前已經預想到有這個可能,只是沒想到對方的手腳居然也這麼快。
“因為太后的用藥都要到部落司庫那邊去領取,所以藥方子什麼的都要被收去作為憑證,日後要真吃出個什麼好歹來,到時候可以對照藥方,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琿吉臺說這話時,額頭上的青筋不自覺的鼓了起來。
想也知道,如果真吃出個什麼好歹來,那藥方子也肯定有可疑啊——誰讓他們這兒的藥方子都是寫在獸皮上的,隨意可擦洗重新寫的啊!多麼方便的製造冤假錯案的手段!
“看來,真的有人想借我的手害死你們太后了啊?反正我是個中原來的大夫,橫豎都是死?”
應惜弱擺弄著手上的手套,嘴角浮現一個冷笑。
琿吉臺兩道濃眉又皺了起來:“程大夫,如果真有人要這麼做陷害你的話,那麼把你抓回來的我們這些飛鷹衛,也要跟著倒黴的。”
應惜弱聞言,“哦?”了一聲,隨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干係。
——既然她是飛鷹衛抓回來給太后看病的大夫,如果她是個庸醫害死了太后,那麼這些抓錯庸醫的飛鷹衛自然也得負起連帶關係咯。
不過,應惜弱想通了這一點,怎麼愈發覺得自己就是個倒黴無比的炮灰啊?
“話說,琿吉臺,我咋覺得這是有人想要一箭雙鵰,想要害死太后順便剷除你們這一掛飛鷹衛啊?我真的是被你們牽連的有沒有?”
一根繩兒上的螞蚱
琿吉臺被應惜弱說的又是一怔。
“你說,有人想把我們和太后一起剷除?”
應惜弱聳肩:“我也就是這麼個感覺和推測而已,莫非……”
她眨了眨眼,“你還真有非置你於死地不可的仇家咩?”
琿吉臺的眼神兒閃了閃,突然有些含糊其辭了起來:“飛鷹衛經常執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任務,自然會得罪很多人。”
應惜弱挑眉看向他,明擺著臉上就寫著:“你覺得我會相信咩?”幾個大字。
“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我看你自己心裡也有數兒,我也懶得攙和到你們的鬥爭中去,我只能向你保證我可以保住太后不死,既然如此,作為交換,你也得保我不死。”
應惜弱再度抱起了胳膊,大大的眼睛眯了眯:“我們現在可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要死可都得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