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嗅覺部分異常活躍。
'嗯,當歸黃芪順氣湯啊……'
應惜弱咂巴了一下嘴,被壓得有些發麻的胳膊稍微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那藥湯味兒繼續往應惜弱的鼻子裡鑽,應惜弱的嗅覺繼續發揮超高水平作用,夢境也變成了一種種的藥材在眼前飛來飛去。
應惜弱自己原本也是個偽大夫,雖然以前治病就靠著把致病的小精怪給捉下來即可,但為了掩飾,她還是會開出一些藥方子給病人安心。
所以對於藥材,要說一竅不通,那也是說不過去的。
“……嗯?怎麼會有烏頭的味道?”
疑問剛剛冒出來,應惜弱瞬間就睜開了眼。
下猛藥
“等等!”
應惜弱顧不得整理一下剛睡的亂七八糟的衣服,直接從屏風後頭探出頭一看,就見某個可敦手上正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準備拿小勺吹溫了給太后喂。
應惜弱這突然大喊一聲,雖然那些個可敦聽不懂,可還是嚇得她們同時一凜,那位準備喂藥的可敦手一抖,小勺子裡的藥汁子又滴回了碗裡。
可敦們同時看向了應惜弱,站在下首位置的波爾琪,臉色則是一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應惜弱大步走到那端著藥碗的可敦身邊,不由分說(反正說了她們也聽不懂)就端過她手中的藥碗放在鼻端一聞——果然有烏頭的味道!
“這藥,不是照著我的方子抓的嗎?”
應惜弱皺起了眉頭看向那個可敦,可惜大家還是語言不通,那可敦嘰裡咕嚕對她說了什麼,應惜弱一句都沒聽懂。
她撫額,索性直接先用肢體語言了。
只見應惜弱先指了指手中的藥碗,再比了比自己的嘴巴,然後擺手,表示不能吃,接著她就一臉正色的問道:“琿吉臺呢?”
琿吉臺三個字應惜弱發音還是字正腔圓的,那些個可敦終於聽懂了這一句,大家都微笑了一下,接著那個古爾八速可敦就招呼了波爾琪:“波爾琪,去把琿吉臺叫來。”
波爾琪看起來異常不情願,她狠狠地剜了應惜弱好幾眼,磨磨蹭蹭的,在古爾八速可敦的再次催促下,她才慢騰騰的出了帳篷。
應惜弱端了那藥碗走到她們煎藥的小爐子旁邊,順手揭開藥罐子的蓋子又小心嗅了嗅。
接著她拿起一旁的火筷子撥弄了一下藥罐子裡頭已經被煮的黑漆漆,基本看不出來那是什麼藥材的藥渣,最後夾出來一塊跟老薑差不多樣子的東西來。
應惜弱將那東西放在地上,隨後又用火筷子將它分開了兩半,她仔細的看了看這東西的切面,挑了挑眉。
還真是烏頭,而且這烏頭不是一開始就放下去的,而是藥快煎好的時候才丟下去的,所以這烏頭的毒性,依舊大的可以毒死人。
應惜弱看著那烏頭,眉毛擰了起來,哪個王八蛋下這麼猛的藥想要陷害她啊!
轉移逃跑?
在琿吉臺到來之前,應惜弱再三的對那些可敦比劃著那藥不能吃,接著又去看了看太后的情況。
太后身上那病魔大黑蛇被應惜弱的業火燒傷,而且那業火燒到的地方,它還不能用吸收人類的氣血生氣精華來恢復,所以那幾個焦黑的手掌印看起來格外悽慘。
而或許是先前被應惜弱折騰的消耗太多,這大黑蛇此時一動也不動,因此太后也難得的感覺輕鬆了一點。
太后現在也醒著,斜倚在一堆柔軟的墊子上,她在應惜弱幫她號脈的時候溫和的朝她笑了笑,然後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番話。
可惜應惜弱語言天賦並沒有那麼高,一長串話裡頭只聽懂了“嘿嗦”倆兒字。
這個詞貌似是他們這兒打招呼和表示感謝時都會用到的詞,所以應惜弱就自戀的揣測太后這是在跟自己道謝呢。
“呵呵,不用客氣,到時候我把你治好了,你能把我放回去就行了。”
應惜弱知道她們聽不懂,所以也就順嘴說唄。
果不其然,那些個可敦和太后都頂著一腦門兒的問號看向應惜弱,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表示自己聽不懂。
正當應惜弱比手畫腳的想要告訴那些可敦,給太后弄一些好吃易消化的流質食品來給太后吃的時候,一直表現的很堅挺的古爾八速可敦,突然間臉色一變,一頭栽到了地上。
古爾八速可敦的倒下頓時讓那些個年輕的可敦們驚叫了一聲,就連太后都艱難的轉著脖子想要看看她到底摔著了沒有。
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