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安思意的話又讓剩下的人內訌了,大家生怕那四大金剛回去瓜分了這幾個看起來就很有錢的公子小姐的行李。
而他們卻白白到十里坡走一趟,還什麼都得不到。
“不準!”
鬍渣大漢聞言頓時咆哮了一聲,“誰還敢唧唧歪歪,趁早回家歇著去,這兒沒你們的位置!”
鬍渣大漢此言一出頓時全部消音——哎喲喂,這幾個公子哥兒千金小姐的,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抓回去嚇唬一下,肯定還有大把銀子入賬的,沒在怕的啦~
姐妹淘
於是又在路上耽誤了一段兒,這些個捕快又押著,咳咳,事實上看起來,更像是他們護送著安思意他們一行再度往十里坡走了回去。
這次桃仙兒他們也得以接近那個兇殺現場。
因為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這南方的天氣又是悶熱,所以這些個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屍體,以及那真的染紅了一大片土地的血液,已經瀰漫出了陣陣臭味。
桃仙兒還沒走近那兇殺現場,就已經臉上蒼白的到一邊去吐了兩回了。
“先前叫你別跟著來,真還以為我害你呢?”
應惜弱見桃仙兒一臉虛弱的樣子,嘆了口氣,直接對那鬍渣大漢說道:
“我這侍女手無縛雞之力,也從來見不得死人,而且還帶著個小嬰兒,實在是不方便到那種地方去,請問官爺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讓她就在這邊等著?”
她說著也不待鬍渣大漢回答,便又看向了幹扁四季豆:“官爺若是不放心的話,就請這位官爺看守著她好了。”
這幹扁四季豆是個兔兒爺,才不用怕他對桃仙兒起色心,再說還有杜殺殺在,有什麼危險,還有他保護桃仙兒,這倒是不用擔心的。
那鬍渣大漢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桃仙兒,看她這樣子就不像是什麼會武功的武林人士,於是便也就點頭答應了:“幹扁四季豆,你留在這兒看著她。”
幹扁四季豆原本也正一臉嫌惡的狂用手掌扇風,聽了鬍渣大漢的吩咐如蒙大赦,立即笑嘻嘻的點了頭,就走到桃仙兒身邊去,與她一道往不遠處的樹蔭底下走去了。
一路上還聽他不時的用羨慕的聲音問桃仙兒:“哎呀,你這面板怎麼保養的?怎麼這麼光滑的?還水潤潤的?好討厭喏,人家每天風吹日曬的,面板都變得好差誒~”
桃仙兒平時也挺喜歡捯飭一些保養品化妝品啥的,可惜應惜弱完全對這個不感興趣,現在難道有同好,雖然是個男的,他們倆兒還是立即聊得火熱了起來。
鬍渣大漢一頭黑線的看著他們瞬間變成了姐妹淘,搖了搖頭,這才帶著人馬和安思意他們繼續往兇案現場走了進去。
現場指認
安思意和應惜弱緊緊捂住了口鼻,可還是架不住那股子無孔不入的腐爛的重度臭味“薰陶”,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唉,誰叫這兩人的嗅覺都超人意料的好咧?這種惡臭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如果能夠不呼吸的話,他們倆兒現在一定用布糰子塞住鼻孔不喘氣兒了。
鬍渣大漢摸出了頭兒夜裡沒用上的夜行衣頭巾直接遮住了半張臉,然後才檢視起了那些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首。
“根據我的判斷,這些傢伙都是被對方殺死的。”
應惜弱憋著氣,所以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的。
她直接走到最上頭的一具屍體那兒講解道:“這人撲倒在地,背心中刀,以至於心臟破裂死翹翹。”
然後她又順勢走到幾乎是疊在這具屍體上的那具屍體那兒說道:“大家看這個姿勢,明明白白就是個插刀的姿勢,只是他的刀子剛插過去,就被人割喉了,所以這一片的血跡,”
應惜弱指了指他們所處範圍內噴射狀的血跡,“都是他噴出來的,失血過多而死。”
應惜弱說著又走到了第三具和第四具屍體那兒:“這個不用我多加解釋了吧?互相用石頭砸了對方的腦袋,互相共赴黃泉。”
應惜弱簡單明瞭的將這十來個死者的死法都給解釋了一遍,那些個捕快都表示理解的長長“哦”了一聲。
“等等!你解釋的這麼清楚,而且剛才你們已經先來過這地方了,是不是你們專門這麼佈置過了,想要洗脫嫌疑?”
鬍渣大漢果然不錯啊,懷疑的很有道理咧。
應惜弱卻直接將一雙雞爪似地手送到了鬍渣大漢的鼻子底下:“如果我們搬動過屍體,雙手和身上能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