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涼了,那小姐還有得救?你,別拉著我,我得去救人!”說罷便揮開被他揪住的袖肘,御劍追去。
周文卿那是一個苦笑不得,女妖還好說,男妖身上連妖氣都感應不到,那得是修煉了多少歲月的‘老妖精’?顯然讓他師兄單槍匹馬而去是放心不過的。
當即便御劍,追他師兄而去:深怕他師兄吃了倆妖的虧!
離去前,小佳再三回頭看了看這緊閉的窗戶,這還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藍顏對她的事不聞不問,不知為何,她反倒有種隱隱的擔憂在心頭升起。
離去前,道士周文卿曾做過猶豫,猶豫要不要放飛一隻由符咒幻化而成的信鴿與師父報信,慶幸的是,周文卿並沒有這麼做。
若是他真這麼做了,小佳的好日子只怕得在此畫上句號不可。
這夜,不平靜。
文陌白高燒不退,文陌聰心如火燎。
言若舉壇獨灌,好好的洞房花燭淪為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低谷。
藍顏閉門不出,為保元神不被煞氣所衝,接連三日他都不能有一刻馬虎,算是迎來了他平生第一個劫罷。
小佳又被道士東鈞盯纏上,這人遲早得替她招惹來那前世的宿敵(奇),不可。
當然,這是後話。
兩人兩妖這一逃一躲,糾纏太深,卻也超乎預料的花了許多時間,足足耗去了兩天!待到第三天的這般時候,夜半三更時,她才得拖著疲憊的雙眼,在小優單薄的肩膀上小眯了一會,總算徹底甩開了倆道士,被小優揹著回到了文家,文陌白小姐的閨房外。
卻也不敢熟睡,眯會便睜眼一次,正巧來到文陌白的閨房前時,她睜開了眼,輕輕拍了拍小優的肩,輕聲說:“我下來了。”
小優半蹲,見她站在面前還打著瞌睡,未免有些心疼,伸手便打算替她敲門,被小佳攔下,輕聲說道:“這大半夜的,大戶人家的小姐閨房前,她一開門見到你,不得嚇壞。”說到這,她側過臉貼著門板聽了聽裡面的動靜。
靜!
靜得出奇!
按理說,以她現在的耳力,凝神是能聽見小到呼吸聲這般微妙的動靜的,可她屏住呼吸凝神聽了聽,裡面照舊靜的像是間空屋。
收回貼在門邊的耳,她咬了咬唇,輕聲道:“奇了,這大半夜的,人卻不在。”忽地她神情一緊,猛地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熠熠的寶藍眸子“難道是言家不講信用,耽擱的這兩天裡,又把陌白妹妹給搶走做妻了吧?”
當初文陌白那寧死不從的堅決還記憶猶新,若真是那樣…
便再也不敢想,拽起小優的手,沿路跑向圍牆,並說道:“去言家。”
……
兩人不經主人的允許,隨意進出算是慣犯了,小佳找上門時,到是愣住了:
滿地狼藉的空酒罈。
屋子裡盤旋著一股濃郁刺鼻的酒味。
這大紅喜房還如離去前那般的刺眼,連喜桌上擺放的各類水果乾癟隱隱帶味了,也沒個人來收拾收拾。
地上除了空酒罈,還有些撒了一地的飯菜,碎了一地的瓷器中,有幾攤還殘留著中藥的味道。
屏風不知是被誰點燃過,燒去了大半,看得出倒是撲滅的及時,也聞得出是新燒的,那屏風的範還殘留著焦糊之味。
最後,便是喜床邊坐地的新郎官,言若。
他那身衣服,隔了兩日卻也未曾換下。人倒是明顯憔悴了大半,僅僅兩日不見便瘦了一圈,打著酒嗝,眯著眼,養著腦袋乾笑著,再醉醺醺的將手中酒罈一舉,衝面上灌了下去,喝進嘴裡的倒也不多,多是拿去洗臉了!
因嗅覺異常的靈敏,這屋子裡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禁令她顰眉,小優也下意識的捂住了鼻息。
莫非是她與小優才離去,言若就轉身把文陌白給劫回來了?
若不是如此,他為何這般形態示人!
一想到這凌亂不堪的場景,與火瞭過的半壁屏風,碎了一地的瓷器,菜飯,中藥…
她幾步奔到新郎官言若跟前,一把揪住言若的衣襟將他猛地從床地前拽起,一字一句顫著音問道:“文陌白人呢?”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陌白妹妹自盡未遂,命懸一線大夫在‘搶救’。
言若一個暈眩,翻了翻白眼,再眯了眯,才睜開,也才看清了來人,不知是不是醉瘋了,倒也瘋癲了起來“喔,娘子回來啦!”
倒也不怪言若,他當真是醉瘋了,只晃眼看到小佳那身喜氣的新娘服,便